听了他的话,杜允笙翻了个白眼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把外套从纪挽白手里夺回来批上,学着节目主持人的表情mean mean地开口道:“那你很厉害喽,这么有钱干脆把我以后所有的外套都承包算了。”
纪挽白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还真思考了几秒种这个行为的可行性,最后带着一丝欣喜地点点头坚定道:“可以。”
“可以你个头啊可以!”杜允笙都有点无气可生了,这人真是听不懂好赖话。
“不是要练习嘛,你还傻站着干什么?不练的话我就回去了。”见他还在原地站着,杜允笙忍不住出声催促,纪挽白回过神来应了声,顺势坐在他身边。
“这首歌怎么唱得来着?”杜允笙心烦意乱地拨了下琴弦,虽然不知道纪挽白选这首歌是什么用意,这首歌既不怎么出名、又不怎么好唱,最重要的是这首歌非常不适合在快节奏的舞台上演唱。
不过既然纪挽白选了这首歌,那他跟着唱就是了,反正他只是个混成绩的,只要纪挽白表现出色就够了。
“你忘了?”听了他的话,纪挽白难得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眼神似乎还带着不可置信的受伤。
“你怎么了?”杜允笙没看明白纪挽白突然的情绪变化是怎么回事,捏着琴弦试探性地问道。
“你忘了这首歌怎么唱了吗?”
“我该记得吗?”杜允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首歌又不是什么流行曲,他能记得有这首歌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吗?干嘛还非要记得这首歌怎么唱。
“这首歌我们高中一起唱过,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纪挽白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好像裂开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是不是还在生气?”纪挽白双眼死死地盯着杜允笙,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他精心策划这么久、每天和纪清琼视频到深夜虚心学习自己应该怎么做,就为了在这个时候再次和杜允笙创造一次回忆,可他竟然说他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啊,我骗你干什么?”杜允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了,不就一首歌嘛,他那么着急干什么,都吓到他了。
“我们当时一起训练了那么久,你还抱了我……你还……你还……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呢?”纪挽白越说越委屈,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杜允笙有多么作恶多端,能把人欺负成这样。
“那个啊!”杜允笙装作想起来般拍了下手,恍然大悟道:“那个啊!我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吗。你真的是,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你真的想起来了吗?”纪挽白狐疑地看着杜允笙,杜允笙被他盯地有点心虚,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我说想起来了就是想起来了,你哪里那么多话啊!”杜允笙眼神躲闪,恶人先告状地说道:“你这里那里的,到底还练不练习啦!”
他当然没想起来他们和这首歌还有什么故事,不过是见纪挽白太过在意所以就撒了个慌。
杜允笙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只当是纪挽白又开始发疯了,他从之前起就这样,外表看着是高冷哥,其实内心戏多的要死,杜允笙说一句话他能在内心衍生出八百个意思来。
“练……”纪挽白争不过杜允笙,只能顺着他的意来。
纪挽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个DV来,他打开DV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拍摄,杜允笙看了他一眼,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杜允笙放下吉他掏出手机先熟悉了下歌曲,调子记得差不多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打开DV。
《落日》这首歌并不算好唱,饶是杜允笙这样的好嗓子唱这首歌都觉得有些难度。杜允笙摇了摇头,不明白纪挽白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挑战这种高难度歌曲。
纪挽白的嗓音条件虽然不错,但按他的经验来看纪挽白肯定唱不好这首歌,纪挽白唱不好那就自然只能让他来唱了。他本来是不想费力气的,可纪挽白却偏要他出力,这能怪他刚刚生气吗。
“你先还是我先?”两人此刻面对面坐着,杜允笙踢了他腿一下问道。
纪挽白显然是还没从刚刚的事件中缓过来,一米八五的大男人此刻沉着脸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
“我又没欺负你,你这个表情给谁看啊。”杜允笙捏了捏他的脸,前几天都是他被捏,这下终于轮到他捏回来了。他手下没留力气,纪挽白脸上又留下了一团红印。
“算了。”杜允笙看着他的样子心情大好,放了他一马。“那就我先唱吧。”
“夜晚的微风吹着衣角,恬静的夜色,你与我刚刚好。记忆盘旋了很久,烦恼好像全都忘掉。你的心跳,无意间闯入了,我的怀抱。过去的画面在眼底流淌,你的身影越来越远,再也无法触摸到。”
杜允笙唱完,抬眼看向纪挽白,纪挽白还在神游,根本没在听他唱得什么。
“喂!你到底想要干嘛!”杜允笙有些生气了,这个人怎么能连续忽视他两次!
“我在听。”坐在他对面地毯上的纪挽白突然起身,直接坐到了他的旁边,整个人瘫倒在杜允笙身上。“我一直都在听。”
“那你唱啊,到你了。”杜允笙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他是知道纪挽白唱歌水平的,于是故意把最难的一段留给了他。
纪挽白像是看出了他的坏心思,头抵在他腰间蹭了蹭,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
“过去的一切,再也无处可以诉说。他们总说我,人生顺遂得有些寂寞。可无人知晓我,来路的坎坷。我再也无法去描绘,你在的那些经过,落日后的黑暗只有我一个人领略,解不开的困惑。”
出乎杜允笙的意料,纪挽白唱得很不错,不仅没有走音,杜允笙自己来都不一定能唱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