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苏俊霆顺着赵明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照片上年轻时候的刘铁练。

而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显然是刘刚的模样。

他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刘铁练平复好心情后，缓缓地站了起来，眼里满是疲惫不堪，“对不起……”

苏俊霆拍拍他的肩膀，“你的家人呢？”

“家人？我没有家人。”刘铁练苦涩一笑。

“那张照片上是谁？”苏俊霆直接指向了墙上的照片。

刘铁练抬起头看过去，停顿了一下后迈开脚步。

他伸出粗糙干裂的手掌，在照片上轻轻地抚摸着。

随后他张开了裂出血迹的嘴唇，“他是我的表哥，但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苏俊霆心中瞬间了然，“他是叫刘刚吗？”

刘铁练古怪地看向他，随后又转为平静，若有所思地低语，“这样啊……你们都是警察，肯定认识。”

赵明立即接话：“我们虽然不熟悉，但是他的事迹我们都知道。”

“他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我也一直很崇拜他啊……”刘铁练勉强地挤出难看的笑容。

“你们最近为什么没见面？是没有时间吗？”苏俊霆顺着他的话说道。

刘铁练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消瘦的脸颊隐藏在烟雾后，嘴里吐出呛人的焦油味。

“你们有想去的地方吗？”刘铁练突然自顾自地说着：“我想回家。”

说完又奇怪地笑了笑，“当我没说话。”

“你……”

赵明刚要开口，刘铁练就立马打断了他。

“是我让他失望了，一次次给我收拾烂摊子……我不希望他再为我烦心了……”

两人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刘刚，都沉默了下来。

刘铁练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你们还有什么要知道的吗？”

“你知道那个恶魔是谁吗？”苏俊霆看向他的侧脸，轻声地问出来。

夜深了，刘铁练把两人送到了门口，“慢走。”

关于苏俊霆最后一个问题，他并没有回答，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两人。

在苏俊霆要走的时候，手里突然被塞了个东西。

转头一看，门缝中那疲倦的眼眸在黑夜中亮着光。

没等苏俊霆的反应，门就被重重关上了。

“头？怎么了？”赵明疑惑地转头。

苏俊霆的手往口袋里一塞，“没什么，我们走吧。”

等两人回到各自的公寓后，苏俊霆伸出手掌往口袋里一摸。

糖果的包装出现在他的眼前。

缓缓地拆开包装，里面居然包裹着一把钥匙。

苏俊霆抓了抓头发，不明所以地重新包上，走到电脑前继续看着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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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的复古咖啡馆。

纪西西和顾梦玲拿着剧本，正焦头烂额地看着。

而对面的陆明湛摘下眼镜，用手指揉着眼眶。

三人都透露出疲惫的神情。

“我真的可以出演吗？我至今都很怀疑。”纪西西喉咙冒着烟，沙哑着开口。

陆明湛露出温柔的笑容，“没事的，我们再对一下台词，你找下感觉。”

“好吧。”

而不远处，两个男人在他们的斜后方坐着。

“看他们相处得多好。”陆行席戴着墨镜，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捏着樱桃往嘴里送。

坐在对面的顾澈也戴着墨镜，白皙的脸上毫无表情，嘴唇紧紧抿起，彰显出他现在心情非常的差。

“怎么这个表情？开心点。”

陆行席歪着头，宽大的手掌在他眼前来回挥舞着。

顾澈“啪”的一声，打掉了他的手，“没什么事情我走了。”

“别别别，你不会是生气了吧？”陆行席揉着微红的手说道。

之前陆明湛和他说的，他自然没有忘记。

所以特地找时间把顾澈找来，探探他的口风。

顾澈冷冷地说着，“到底有什么事。”

“咳咳……这个，你也看到了。”陆行席朝着纪西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顾澈摘下墨镜丢在桌上，镜片在反光下透着寒意，“什么意思？”

陆行席堆起笑意，“如果我说，我弟弟喜欢纪西西的话……”

顾澈俊美的脸上满是不爽，“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陆行席哽咽了一下，点点头。

顾澈拿起墨镜，起身就走，“找我没有用，我决定不了她的生活。”

他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陆明湛叹了口气，再次看向了纪西西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