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谁,不过不管怎么样,就不要对景澜言有想法比较好。
许从烟试图从白今喻的表情中观察了许久,也就是看出来个严肃认真。
许从烟不甘心,八卦小队的重任就在她身上,岂能错过时机:“那也只是他单方面喜欢人家,又没在一起……”
白今喻表情一怔,片刻后,他非常纠结地问道:“这样是不是不太道德?”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又把许从烟推了出来。许从烟小心翼翼:“怎么会,合理追求有什么道德问题?”
众人附和:“就是就是。”由于声音过于整齐和响亮,成功引起了湖边其他游客的注意。
白今喻犹豫,好像许从烟说得挺对。但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许从烟要是喜欢景澜言,这事肯定没结果,但他总不能替景澜言出柜吧?
于是他凝眉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措辞:“对景澜言,不行。”
许从烟倒吸了口气,把茄子塞白今喻手里:“你洗干净切一下谢谢。”
说罢,她和其他人背着白今喻开始讨论:“不会是金鱼痛苦的单恋吧?”
猫协就有人反对:“不可能吧,景澜言平时不是臭着个脸,就是没啥表情。他站在白学长身边,跟千年老石头都要融化了一样。”
许从烟:“嗯……再探再报!”
“恭喜你,有奖竞答全部正确!”许从烟笑眯眯,“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奖励时间。”
白今喻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他都是胡编乱造的,怎么可能全部正确,他脸上写满了拒绝:“什么奖励时间?”
许从烟敲敲桌板:“欢迎加入我们八卦组会?”
这种东西也有组会,这到底是奖励时间还是地狱时间?
白今喻:“不,不了吧。”
许从烟嘿嘿一笑,伸出魔爪:“这可由不得你。”
白今喻很快就发现,与其说是八卦组会,不如说是专门八卦他和景澜言。
比如,许从烟:“金鱼,你这个帽子我没见过你戴啊。”
白今喻手上不停,甚至头都不抬:“景澜言的。”景澜言走的时候又把帽子扣在他头上,说让他帮忙戴一会儿。
难不成这帽子还要人带着充电吗?白今喻不理解,但他还是照做了。
许从烟:“哦——景澜言的啊。”如果今天中午的探子所言是真,那景澜言留着这帽子怕不是为了圈地。她跟身旁人交换了个眼神,身旁的人心领神会。
这样的八卦并没有停。
再比如,不知道是谁:“金鱼,你跟景澜言认识多久了?”
任劳任怨的白今喻:“很明显,开学才认识的。”
还比如,又不知道是谁:“景澜言是不是喜欢学长这种类型。”
埋头择菜的白今喻:“……”
这个问题倒是真问住了白今喻,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学长到底是指代的谁。
许从烟跟身边人交换眼神:“他这是害羞了?”
身边人:“我怎么看是他懒得理我们了。”
终于,在白今喻受够了折磨后,景澜言一行人回来了,这边的烧烤架也都架好了。
白今喻决定祸水东引:“景澜言回来了,你们要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他吧。”
众人向景澜言看去,察觉到众人目光的景澜言露出了不耐的神态,但就在白今喻转身面朝他的时候,景澜言的表情瞬间变了。
许从烟:“……我没看错吧?”
陈曦音:“你没看错。”
原来真的有人变脸不需要任何道具。
“这筐螃蟹可是我跟附近的阿姨混熟了之后人,人家今天早上去拼刚捞回来的海货,给我们带回来的。”符深抱着个泡沫箱子跟白今喻解释,里面应该丢了不少冰袋,冻得符深龇牙咧嘴。这箱海蟹也算是漂洋过海翻山越岭才来到的这里。
符深观察白今喻和景澜言一上午,感觉光靠景澜言自己,这事成不了,他决定出力助攻一下:“景澜言点明要这个,说你喜欢。”
白今喻手里还抱着颗花菜,有些惊讶地望着景澜言:“你怎么知道的?”
景澜言顺手接过了这颗要切要串的花菜:“就是这么知道的。”
白今喻哭笑不得,又把那颗花菜抢回来:“这是我好不容易抢来的活。”好不容易他才从那群虎视眈眈的人手里逃出来,可不能再回去了。
景澜言掂了掂手里箱子,只是说:“那一起。”
两人身后,抱着泡沫箱子的符深突然感觉自己头上亮亮的,心里凉凉的。送出去的花头被景澜言自己踩了回来,朽木不可雕,活该单身!
虽然白今喻和景澜言旁若无人的氛围,好像也用不上他当助攻。
符深恶狠狠地盯着泡沫箱子里的螃蟹,恶狠狠地想着,别的事情管不了,这箱螃蟹还是可以管管的。找锅炖了,他要吃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