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皖深深地叹了口气。
反正比刚刚好就行了。
只要不和余雪瑶面对面就行了。
“就是,姑娘去了比什么都强。陛下最近可整日念叨着你呢。这可是宫里娘娘都求不来的福气。”
廖皖继续跟着王横一边听着他的唠叨一边想着心事,
一边来到了陛下处。
王横和廖皖虽然同为宫人。
但一个在最高层,在陛下身边伺候,
而另一个在浣衣局这样的地方都要任人宰割,
其实之间也有相当大的差距。
廖皖也觉得挺感慨,要不是靠着这异能,
她呀,估计和王横这样的都说不上话吧!
也确实,在跟着余小姐的时候,廖皖依稀记得,
自己沾着她的光应当也是在宫里见上过这位王大人几次的,
他也应当是一处她当时想要略微攀附一下的高枝,
因为在余小姐的身边真的是实在呆不下去了,
于是每一次见到他时,廖皖其实都会特意打了招呼,行个礼,
但……王横应该是从未在意过吧,就算在意过,应该也不会记得。
除了公子,哪怕只有一刻,任何人都没真的在意过她。
所以景篥在廖皖心里注定要要是最重要特别的那一个了。
虽然王横据传说是个油盐不进的,
除了陛下无人再能贿赂他。
但廖皖给了他二十两银子感谢他带路,
不是很多也不算贵重,只是意思一下,
但王横还是收下了。
“廖皖姑娘,你这福气来之不易,天赐良机,您可要好好抓住了。”
“奴之前从来没有关注过您,实在是对不住。”
“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很多经历都是一样的,如今目标也是一样,都希望陛下安好,国运昌盛,有了难处应当也可以相互照应是吧!”
“姑娘可千万别辜负了此番机缘。”
那王横拿着银子又这么说了许多。
一路相处,虽廖皖惜字如金,基本没说过什么话,
但王横毕竟在宫里多年,也是和廖皖一般,从小就长在这个金笼子里的,
所以对于她,他还是能够感受到许多,也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她确实和一般的宫女不太一样,
卑微又倔强,臣服又不屈服,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身子骨里总是透着一股劲儿,
总有种不卑不亢的意味在,也难怪陛下和公子都对她偏爱有加了,
是个很招人喜欢的,他对于她印象也很好。
只不过,王横很担心,那股藏在廖皖身体里的劲儿,
能够帮她达成夙愿,也能将她至于死地。
所以忍不住多提点了她一下,
可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除了公子说的话,
其余人的都不管用!
好不容易到了陛下那里。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种种原因,实在是有点儿心累。
所以即便陛下马上也是要问自己余雪瑶的事情,
廖皖也觉得心里暂时有些轻松下来,
迈进那道门槛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发抖。
说实在的话,廖皖在整个宫里最怕的人就是余雪瑶,
其他的人真的都还好,
或许是因为陛下一直是一个太遥远的存在,就算自己做错了事情,
应该也够不着让他来发落自己,所以对于陛下,
廖皖向来谈不上害怕这个字。
所以现在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紧张。
说来也真是挺奇怪的。
那时的陛下正坐在屋内的桌子旁的一把椅子上,
一只手撑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头靠着手休息,廖皖的脚步声又轻,
所以直到她走到近前才发现。
被吓了一跳,刚想骂人,
却发现来的是廖皖,便立刻展露笑颜,
然后指了指近旁的一张小凳子说:“你来了呀!先坐!”
然后叫进来一个御前侍女,
好像是叫这个的,她也不太懂,
毕竟那是估计是她几辈子都到达不了的位置,
所以也并不知道那个遥远的称呼究竟应该是什么。
然后指了指廖皖身边的一张大桌子,说道:
“叫御膳房做些点心来,再拿一壶尚好的茶来…要热的,给廖皖姑娘…”
“是陛下!”
因为那声“是陛下”相当洪亮。
所以廖皖下意识地看了那位“御前侍女”一眼,然后发现自己以前好像见过她。
御前侍女的地位在宫里其实也算是挺高的,
介于位阶最低的娘娘和位阶最高的宫女之间。
这一位御前侍女她以前倒是有幸见过一次,
是在宫里的庆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