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广播突然响起，大家都齐齐抬头望去，期待着有什么事。

广播里沉默了几秒，响起了一首欢快的前奏。

众人无语的低下头，还以为是什么明天放假的好消息。

大家默默的收拾着东西，程绵听着甜甜的小情歌，感觉旋律还挺好的，她一回头，看到了书包拉链上的灰色小狼。

她伸手捏了捏它的耳朵，越发觉得它像顾里。

“程绵。”黎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程绵身边，坐在讲台上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期待的看着程绵，“晚上我们一起走吧。”

程绵下意识的想答应，毕竟平时他们也会一起走。但是她突然想到顾里上节下课来找她，特意叮嘱她等着自己。

她拒绝了黎小白。

恰在此时下课铃声响起，混着小情歌，整个班级都吵吵闹闹的，黎小白站起身，“为什么呀？”

“程绵！”顾里的声音从后门处传来，他背着黑色书包，走向了程绵，两人在黎小白幽怨的眼神下一起走了。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早和程绵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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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里拉着程绵的手腕，身上背着两人的书包，和她并肩缓缓走下楼梯，后者别扭的想收回手，想起了顾里的话，重复道：“你说过不牵我的手的。”

“没牵，这是手腕。”顾里说道。

程绵觉得他在偷换概念，扯也扯不出来，索性就让他那么拉着，在心里骂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顾里侧头看着她，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把人衬的很温柔。

“什么问题呀。”程绵不记得他问过自己什么。

顾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语气里含着笑，“我的腹肌好看吗？”

“……”程绵耳朵又不争气的红了，她咬着唇别过头不去看顾里，气冲冲的说了一句，“不好看！”

“啊？”顾里似乎有些失望，他这才松开程绵的手，隔着棉服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似乎在说它不争气。

“真的不好看啊？”顾里不死心的又问道，程绵回头，就措不及防的和他对视。

歌词在耳边回旋，程绵抿了抿唇，缓慢的从他脸上挪开视线，感觉整个人都热乎乎的，像是揣了个热水袋。

“不好看。”她重复刚刚的话。

顾里也不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程绵的发丝软软的，摸起来特别舒服，然后他就迟迟不肯收回手，一直在摸。

“顾里！”程绵伸手拍掉他的手，气的脸通红，“你要干嘛！”

顾里揉了揉被拍红的手背，朝程绵伸去，“疼，给我吹吹。”

后面排队的同学：我们听见了什么……

“不吹。”程绵加快脚步下楼，顾里就在后面嚷嚷着手疼，把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可能那不是顾里吧……

“生气啦？”顾里跟在程绵身后慢悠悠的走着，笑着问道。

程绵不理他，外面的风凉，她这才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慢慢褪去，但脸颊上那一抹红却迟迟不肯走。

“那我不逗你了，你别生气了呗。”顾里绕到她面前背着身子走路，把手递给她，“你要是生气就再打我几下。”

程绵抿唇看了他一眼，把他的冻的通红的手扒开，这才舍得开口：“你好好走路。”

顾里见她又关心自己，乐呵呵的把手插进兜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解释道，“我可没有对别的女生这样子过哦，你是第一个。”

“哦…”程绵不知道他和自己解释这个干什么，但是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有些莫名的欣喜，她压下心头莫名的悸动，“你的朋友们呢？”

“在网吧等我呢。”顾里打了个哈欠，“你们好学生是不是都不会去那种地方啊。”

“和黎小白去过一次。”程绵摸了摸有些发凉的鼻尖，吸了吸鼻子，“这个地方不分什么好学生坏学生吧…不都是喜欢玩游戏的人嘛。”

听到黎小白，顾里的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他拧眉看着程绵，“你和黎小白认识多久了？”

程绵掰着手指头，“大概三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