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对不起啊，是我太草率了。”

“咱们才认识这么久我就说喜欢你有点太冒昧了，真是对不起。”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

顾里到底还是没敢上去叫住程绵，他坐在座位上，思索着如果有机会说话他该怎么说比较合适。

贺晋辰三人去打球了，平时他是最积极的一个，今天却窝在班里一动不动，把他四周的同学都吓的半死。

顾里不会突然生气打他们吧。

几个人默契的走去别人的座位。

可是直到时间来到傍晚，顾里都没有鼓起勇气去找程绵，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怂的要死，明明打架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她害怕程绵说不喜欢他，更害怕她再赶他走，今天他们遇见好几次，她都装作没看见的避开了他。

江遇城搭着他的肩膀，问他要不要去网吧，顾里摇头，“回家了，你们玩吧，我得补一觉。”

……

顾里攥着手机，页面停留在他和程绵的聊天框，上一条消息还是在周四晚上，现在都周日了。

他来回划着对方的主页，才发现她从来不发朋友圈。他心脏猛地一抽，她不会把自己删了吧？

“呼……”在从网上查找教程发现程绵没有删他后，这才放心了下来。

不过…她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理自己了。

……

周一是他们开学以来的第一次大型考试，顾里看着座位表，发现自己和程绵就隔了一个过道。

放在几天前，他会兴奋的要死，但是现在却有点尴尬。

他既想见她？又不敢见她。

“你最近成绩有些下滑啊。”那年擦着自己的小鱼缸对程绵说道。

程绵到现在还有点心不在焉，敷衍道：“对不起老师……这次考试我会努力的。”

那年又说了她几句，见她还是那副神游的样子，摆摆手让她出去。

程绵是最后一个进考场的，她一眼看到了顾里，和唯一一个空位，两人隔了一个过道，她在前，顾里在后。

她低着头回到座位，自始至终没有往后看一眼，连往后传卷子都是脸朝那边，而不是顾里这边。

顾里看着她的样子，感觉心里有些揪揪的难受，强制自己收回目光后，他叹了口气。

看来她是真的讨厌自己了。

天色越来越暗，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顾里特意晚些回家，怕在路上遇见程绵。

第二天的考试，程绵有些心不在焉，她撑着脸时不时往身后瞟，顾里才刚刚考试就睡着了，他不要成绩了吗？

黎小白在考试结束后来找程绵，他似乎很开心，“程绵！我最后一道大题做出来了！”

程绵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其实她是真心为黎小白高兴，只不过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你这几天怎么了？”黎小白早就感觉她有些不对劲，好像就在那天她把顾里赶走之后，她就始终这个样子，闷闷不乐的。

程绵摇了摇头，见黎小白要把手贴在她额头，她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