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南不管早晚都很热闹，程绵走在街道上，左看看右看看感觉什么都有意思。

这才发觉顾里一直没说话，她拧了拧眉，不会生气了吧？还真是个气包子。不说话也挺好，消停。

顾里就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跟在程绵身后，她在哪，他就在哪，两个人像栓了根绳似的。

“你要带我去哪呀？就是这里吗？”逛了一会，天也快黑了，程绵问道。

顾里不语。

“……”程绵看了眼表，已经七点了，她皱眉四处看，“天快黑了我要回家了。”

“你就不能哄哄我吗？”这才让顾里打破封印说了话，他蹙眉看着程绵，后者却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终于说话啦？”

妈的，原来上当了。

他傲娇的点头，又别开头，“我可还生着气呢。”

“你是气球吗，那么多气。”

“不是。”顾里回头，趁她不注意顺手拉起她的手，“我怕你走丢。”他觉得这是个好借口。

程绵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感受着从手心内传来的温度，一直都是顾里牵她的手……她把手挣扎出一半，握住了他的手。

顾里原以为她又要挣开自己的手，刚想说话，感受到她的动作后，默默闭上了嘴，女朋友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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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一家奶茶店前，这才互相松开了手，“学校旁边也有奶茶店呀。”

“终点不是这儿。”顾里把手覆盖在她冰凉的小脸上揉了揉，“你都要冻成实心儿的了，不请你喝一杯热奶茶我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程绵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她跟上顾里的步伐，“别老动手动脚的。”

顾里忽的停下脚步，凑到她眼前，快速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留下一句饱含笑意的话，“那我动嘴。”

“……”程绵攥着书包带的手越来越紧，本就冻的通红的脸攀上了温度，她小声骂到：“流氓…不要脸…”

两人没有手机，只好老老实实的排队，不过这里可比外面暖和多了，顾里揉着冻的有些发麻的手，又露出坏笑。

“你摸我手。”他把手伸到程绵面前说道。

程绵老老实实的摸了一下，歪着头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还怎么了。”顾里被她可爱到，他收了收笑意，瘪着嘴，“凉呗，你也不说帮我暖暖手。”

“很快就有热乎的东西可以暖手了。”程绵已经被他糊弄怕了，一看这就是个诡计，她才不上当。

“没良心。”顾里嘟囔了一句。

很快轮到了两人，顾里意外的点了一杯冰咖啡，程绵皱眉看向他，这人什么毛病，大冷天点冰咖啡。

她点了一杯热拿铁，看了一眼小票问道，“你怎么点冰的呀？你不冷吗？”

“有时候身体上的冷远不如心里的冷，唉，你不会懂的。”他受伤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程绵默默骂他有病。

两人穿着九中的校服，站在角落聊着天，两个女生对视一眼，走向了顾里。

“同学，你是九中的吧？我们是三中的，可以加你的微信吗？”长发扎着双马尾的女生说道，脸色有些娇羞。

程绵刚想走开，就被顾里一把拉进了怀里，男生声音冷淡，“不好意思，有女朋友了。”

然后全奶茶店的人就听到了一句三观爆炸的话，只见女生斜了程绵一眼，有些不屑，“反正你们早晚都会分手，谈着我当备胎怎么了。”

顾里：？这人是疯子。

程绵也被她震惊到，早就听说三中乱，没想到这么乱。

她往前走了走，凝视着女生，后者也不怕她，两人对视一秒，程绵回头看向顾里，声音软糯：“男朋友，你快告诉她我们不会分手对不对？”

顾里咬了咬牙，被她的样子可爱到，看向女生时又冷着张脸，“请这位备胎同学另寻他人吧，我和我女朋友很恩爱，是不会分手的。”

说着，他挽住了程绵的腰，把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真是天助他也！

女生气冲冲的推门出了奶茶店，身后的服务生喊着她的奶茶还没拿，跟在双马尾旁的小女生说了声不好意思接过奶茶逃跑似的走了。

很快也轮到了顾里和程绵，程绵抱着热乎乎的奶茶感觉暖和了不少，她喝了一口，见顾里一言不发的走着，看不出表情。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啦？”

顾里回过神，似乎在想刚刚的事，轻皱的眉毛在看见程绵时瞬间舒缓开，“没事，就是在想我们刚刚真像情侣。”

“哦…”程绵用温热的手心摸了摸脸，她当时一冲动就说了那些话，顾里肯定会抓她把柄了。

她踢了踢地上的雪，什么时候才能掰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