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中很会搞气氛，午休的时候叫了两个学生上台唱歌，一个是三班的男生叫秦是，另一个是四班的叫霍洺舟。

秦是抱着吉他，给霍洺舟伴奏，时而还给他和声，两个人配合的相当默契，把操场上的气氛很快搞了起来。

一曲完毕，两人鞠了一躬各自回班。

“程绵，我记得你也会弹吉他啊。”秦是就是程绵的后桌，他刚要把吉他装回包里，就看到了程绵。

“嗯，会一点。”程绵接过他递来的吉他，翘起二郎腿把吉他搁在腿上，动作娴熟的拨了几下。

“绵绵，你和我们弹唱一首呗。”乔琳坐在傅朝言身边，看向程绵有些期待，她听过程绵唱歌，加上伴奏肯定好听极了。

黎小白还没听过程绵唱歌，也在一旁撺掇她唱，秦是也挺期待程绵发挥的，他们小学还在一起学过吉他课。

“那好吧，就一首。”程绵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几个人搬着凳子坐到了角落，把程绵围在中间，她轻咳一声，“别看着我呗，有点不好意思。”

“好好好。”几个人都背过身，程绵这才轻轻弹起节奏，脚打着节拍，秦是听出来是哪首歌了，也在轻轻打着响指配合着程绵。

是周董的《枫》

女生在唱歌的时候，声音不似平常那么软软的，而是跟着歌曲的节奏变换声调。

顾里正躺在自己和贺晋辰的椅子上准备睡觉，就听到三班传来了悠扬的音乐声，还有程绵的歌声。

他坐起来，见小姑娘坐在人群中间，低着头熟练的变换着手指，嘴上张张合合，直到高潮时，秦是和她一起唱了起来。

顾里：程绵和谁都搭，就和他不搭……

两人的合唱很快吸引了不少的人回头看，大家都出奇的安静，听着低沉的男生和程绵温柔的声音混在一起，感觉耳朵受到了洗礼。

刚刚讲台上的是一篇英语作文，他们听的头都大了，索性全都凑在三班这边听这两个人唱歌。

一首歌完毕，程绵这才发现周围站满了人，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了捂嘴，把吉他还给秦是，“我很久没弹有些不熟练，谢谢你的节奏哈。”

不知道是谁起头鼓掌，大家全都鼓起了掌，叽叽喳喳的夸程绵和秦是的歌声搭调，比台上的英语课文好听多了。

程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往乔琳身后撤了撤，后者一直在夸她。

顾里一直在看着她，见到她的小动作嘴角不禁上扬起来，害羞也那么可爱。

不对。顾里突然冷下脸，程绵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如果他在她身边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

下午的比赛很快开始，第一场就是高一的八百米，黎小白站在顾里身边，朝他挑眉，“我的好对手，来，give me five！”

顾里和他击了个掌，两人都蓄势待发。

哨声响起，三班和四班的同学比其他班喊的都大声，程绵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顾里身上，见他被黎小白落下几米，莫名有些着急。

过了弯道，顾里又超过了黎小白，两个人在最前面，前前后后的来回调换位置。

但还是顾里赢了，因为黎小白在距离终点一百米时突然不知道被什么崴了脚，人就那么摔了出去。

现场一片哗然，顾里急忙走到他身边，拉起这个昔日的情敌，“你没事吧？”

黎小白的脚踝当时就肿了起来，他疼的“嘶哈嘶哈”直叫唤，看向跑道上的水瓶，对顾里说道，“没事，啧，咱们跑的上一圈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