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里看着程绵抿着唇一脸严肃的帮他涂着药水，又把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这个手也疼。”

“活该。”程绵拍了他手背一下，把顾里疼的嘶哈嘶哈的，他见小姑娘又一脸着急的看着自己，叹了口气，“唉…我也太可怜了。”

“给我。”程绵伸手，顾里怔了一下，把自己的头搁了上去，还暧昧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手心，“整个人都在你这儿了。”

“烦死了。”程绵直接把他那只手背受伤的手拽了过来，动作有些粗暴，但真给他消毒的时候还是轻轻柔柔的。

“你也喜欢我，对吗。”顾里不要脸的说道。

程绵系好一个蝴蝶结，杏眸望着他，“是啊，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才被你骗。”

顾里伸手把人捞进怀里，程绵一个没稳住整个人都倒在他怀里，想起身却被他又按了回去。

“我再也不骗你了。”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低沉温柔，和他以往的吊儿郎当的声音完全不同。

“嗯？”他又夹着嗓子用这种声音撩人，程绵脸憋的通红，但是却没有挣扎，她反而又往人怀里蹭了蹭，“再骗我，我就这辈子都不理你。”

“说到做到。”

“嗯。”顾里重重的应了一声，牵起她的手把她拽了起来，墙面有些潮湿，他的后背有些发冷。

“那你能别说气话了吗？”顾里把她逼退到墙上，却在她后背马上要碰到墙面时，停下了脚步。

没有以往的霸道强制，他在让她选，是走还是留。

程绵也没有躲避他的视线，甚至还向前跨了一步，眸中有些怒意，“所以你就连我的气话都听不出来吗？”

顾里被她逼的连连后退，后背再次贴在了冰凉的墙面上，他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的架势，“我语文不及格，你指望我这个傻子能听懂什么？”

“那是你的事。”程绵是真的很生气，他那晚甚至刚刚说完要陪着自己的话，转头就要走，她怎么能不生气。

就像是…她养了一只鸟儿，鸟儿很喜欢她，每次放在外面都说陪着她，但有一天却告诉她它还是向往外面的世界，不询问她就跑了。

那明明是她的。

顾里也是。

她抓住人的衣领，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语气戏谑，“你现在也有机会可以走，到时候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如你所愿。”

不是……顾里愣住，曾经那个可爱温柔的程绵去哪了？她怎么这么主动啊喂，这让他怎么招架的住。

“不走。”顾里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他攥住发抖的手，突然感觉自己根本不了解程绵，甚至不知道她除了小白兔的一面，还这么腹黑。

不过，他喜欢。

程绵这才放开他，心里却紧张的要死，鬼知道她怎么装出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顾里这人，不威胁他不吓唬他没有用。

顾里却又逼近了她，手指在她脸上摩挲了半天，慢慢滑下落在她的手上，再次和她十指相扣。

两人的距离也很近，温热的呼吸互相碰撞，暧昧的氛围把两个人的心扯近，他咽了咽口水，只是轻轻吻了她额头一下。

“和我在一起，好吗？”

程绵感觉心脏在狂跳，她不敢看顾里的眼睛，刚刚的胆量烟消云散，她伸手想推开顾里，他却纹丝未动。

“你很勇敢，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勇敢，甚至比我也勇敢很多，但是现在有我了，我保护你。”

“可以吗？”

是问句，不再是强制她答应的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