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和沈泊言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在听到钟杳说弄死钟君泽的时候,两人都惊了。
甚至他们亲眼看到,钟杳对钟君泽确实下了死手。
其他像白朔和白岩等人,看到钟杳动手时的狠意,更多的是敬佩。
吧嗒——
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其他人都围上去问情况,钟杳一个闪身直接进去。
司箴还没有醒,身上的伤医生已经上了药。
钟杳走到床头蹲下,指腹落在司箴的手腕上。
晓晓:“杳杳,你别担心了,司大爷没事。”
钟杳抿唇不语,抬手想要摸一下司箴的脸,又怕碰到伤口。
商迟听到动静就赶紧赶了过来,被白柳拦在门外。
白柳:“钟小姐在里面?”
商迟惊了,“她没走?明天还有行程。”
文辞从后面冒出来,向商迟解释了事情经过。
商迟从最开始的不解,到震惊,到呆滞,到原来如此。
白柳:“不就是综艺,我们可以自己投资让钟小姐拍。”
商迟看傻子一样看他,“钟杳是那种人吗?”
说完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白柳沉默。
能为了他们四少大义灭亲的人,肯定不是。
沈泊言开口,“都下去吧,医生说司箴没什么事。”
路擎也说:“钟小姐给我吃了药,我这会儿哪哪都没事,四少肯定也吃了,说不定已经醒了。”
商迟:“走吧。”
电灯泡们。
房间里,钟杳看司箴都破相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现在就想提刀去找钟君泽。
钟杳越想觉得越可行,正要起身,手腕被拉住。
司箴费力地掀起眼皮,看到是钟杳,愣了片刻,声音虚弱又透着惊喜,“你没走?”
钟杳蹲下去趴在床边,手指轻轻碰着他额头的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司箴虚弱地笑了笑,指腹摩挲着钟杳的手腕,“帮我拿杯水。”
“好。”钟杳看到床柜上放着一杯水,手背碰了下,是温的。
“我扶你起来?”
“好。”
钟杳扶着司箴靠在床头,把水杯放到他手里,想了一下,又帮忙把杯子端起来,杯口放在他有些干裂的唇边。
司箴就着钟杳的手喝了一些,一些洒在衣服上和被子上。
钟杳等司箴喝完了,抽了纸巾帮他擦着下巴,眼睛红的跟小兔子的一样。
司箴笑着哄她,“别哭了。”
“没有。”
钟杳有些别扭,跟自己生气,扔了手里的纸又拿了一张擦他衣服上的水渍。
司箴抓住钟杳手,把纸巾放在床柜上,低头凑近她,“眼睛红了。”
钟杳抬眸看他,眼睫煽动时有眼泪落下。
司箴抓着钟杳的手收紧,眸色深邃,缓缓低下头。
钟杳手指攥紧被子,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全身僵着不敢动。
周围的空气越发稀薄,两人离得越来越近,气息交缠在一起,暧昧的因子滋生在四处,催动着身体里的激素,想要迫切的靠近对方。
钟杳摒住了呼吸,微微仰着脖颈。
突然,敲门声响起。
钟杳立马垂下脑袋,紧紧咬着下唇。
司箴闭上眼睛,喉结滚动。
商迟敲了几下,朝里说道:“钟杳,你得去机场了。”
钟杳的拳头痒了,想打人。
司箴靠在床头,不轻不重地按着钟杳的手腕,瞳眸深的像是被墨色晕染过一样。
商迟说完,没听到回应,又说道:“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钟杳咬牙,猛地起身过去把门打开。
“钟……”商迟看到钟杳,嗓音卡壳了一瞬,看着钟杳很不友善的目光,提了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建议,“要不让司箴陪你去?”
钟杳说了句‘等着’,门就被砰地关上。
商迟抬起手尴尬地落下。
钟杳平复了一下呼吸,朝司箴走过去,在床边站定。
司箴的声音听着哑的不像话,“什么时候回来?”
钟杳:“大后天早上回来有一组拍摄,下午就结束了。”
司箴听完皱眉,“谁给你安排的工作?”
钟杳反问:“是啊,谁呀?”
司箴:“……让白朔和白岩都跟着你。”
“不用。”钟杳垂头看着脚尖,“白朔你留着,我带白岩和文辞就行了。”
司箴往前坐了些,拉住钟杳的手,仰着脖颈,试探着问:“过年跟我回家?”
钟杳眼睫颤抖,又听他说:“以后我们都一起过年,好不好?”
钟杳抬起眼睛看他,没说话。
司箴另一只手捂住嘴巴,很轻地咳嗽了一声,钟杳立马蹲下去,结果脚下没站稳,扑到司箴身上,司箴也被她压倒了。
“对不起,我压疼你了吧。”钟杳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
司箴禁锢在钟杳身上的手臂横着不动,嗓音像是喝了烈酒一样的嘶哑,“别动,抱一会儿。”
钟杳停下了动作,脑袋埋在司箴肩窝,声音闷闷的,“你要跟我打电话。”
司箴嗓音宠溺,“好。”
钟杳气他故意撇开自己,本着就近原则,扒开领口的衣服就咬。
司箴浑身僵硬,一股热气涌进大脑,声音都在发抖,“杳杳~”
钟杳怕咬重了,牙齿轻轻撕摩着,却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对司箴来说意味着什么。
司箴手臂上的青筋突起,眸低满是欲色,眼尾是妖冶的红。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要赶不上飞机了。”
钟杳微微起身。
司箴怕吓到她,闭上了眼睛,“走吧,不能耽误工作。”
钟杳垂眸看着司箴,心里有个小人在雀跃地跳动,小人告诉她,她应该做些什么。
钟杳的视线从轻颤睫毛,移到挺翘的鼻子,再到附着水渍的唇瓣。
好想……亲一下。
钟杳的眼神毫不掩饰,直白又带着侵略,司箴放在被子里的手攥紧,整个人都绷着不敢动。
叩叩叩——
这次说话的是沈泊言,“伯父伯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