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若是姑娘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帮酒馆指点指点酿酒之事便是。”
“指点谈不上,既然是酒馆的伙计,那这些本就是泰然分内的。确实过意不去,抽成改成一成吧。”这样不开心的时候才好跟他翻脸。
“也好,那就依姑娘吧。”反正老夫也不靠酒挣大钱,这些被你吸引来的贵人额外需求才是正经生意。
第二日田泰然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梳洗完毕便找到掌柜的算昨日酒的营业额,竟然有8000贯之多,哇,一晚上挣了1200贯!
老掌柜夸赞道:“田姑娘真是难得的商业奇才啊,像您说的那些糖分啊,温差啊,环境啊,老夫做酒这么多年从未听过,姑娘竟然信手拈来。还有那些诗也是恰到好处,昨晚就有许多公子对姑娘非常钦佩,想要认识您呐。”
“哪里哪里,我那些都是班门弄斧,我哪儿懂什么诗词文赋,只不过是恰好知道几句,卖弄卖弄罢了,咳咳......”
田泰然一觉醒来便发觉嗓子疼,想想也是,以往在斗音直播两个小时第二天嗓子都会疼,这直播了四个小时,不疼才怪。
“姑娘真是谦虚,姑娘的嗓子是否需要请大夫看看?”
“老毛病了,我等下找药铺开几味药就好了,多谢掌柜的挂念,咱们店铺一般抽成什么时候发?”
“嗯......觥筹馆每日账务繁多,所以向来是月底统一结算。”
“嗯......好吧,那这些抽成掌柜的就替泰然先保管着吧,月底再取。”
随后便同小婵一起去附近的医馆抓药,谁知刚出药铺,就被一人男子拦住去路。
那男子手拿折扇轻佻道:“田姑娘啊,怎么?病啦?”
田泰然一头雾水:“你谁啊?”
“田姑娘贵人多忘事啊,昨天晚上不是姑娘你说不愿与本公子为伍吗?”
“是你啊,你想干什么?”此时田泰然扫了一眼周围,看到旁边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拦着小婵的去路。
“不想干什么,你昨天当众让本公子下不来台,本公子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这长安是谁做主!”
田泰然一听,心想:谁做主也轮不到你做主。
但是依旧赔笑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啊?”
“你居然不认识本公子?也难怪,姑娘是初到长安,那你听好了,本公子是当朝宰相杨大人之侄杨衡。”
“哇,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杨国舅杨宰相的侄子!泰然初来乍到不懂规矩,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杨公子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下次到觥筹馆,泰然亲自与公子喝酒赔罪如何?”
想到昨晚许多人要见她,都被李掌柜的堵回去了,这姑娘如今主动提出陪他喝酒,自然心满意足:“田姑娘还算明事理。”
“那是自然,公子位高权重,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还大人大量,泰然真心佩服!”
这几句话夸的杨衡心里乐开了花,登时就消了气,把手臂拿开,并示意另一个小厮给那丫鬟放行。
“算田姑娘懂事儿!姑娘好好养身体,随时恭候本公子大驾!”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听到他那句恭候他的大驾,顿时恶心的想骂回去,奈何势单力孤,只好先忍着。
二人回到酒楼房间后,田泰然忍不住骂道:“这狗东西,真恶心!”
“姑娘,这杨衡可惹不得啊。”
“刚出头第一日就遇到这种事儿,以后可怎么办呐,真难搞啊!早知道不来长安了!洛阳多舒服啊!”
“原来像姑娘这样厉害的人,也会有这么多难处,小婵再也不羡慕楼里那些娘子们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唉,真想回家,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也许姑娘很快就能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大靠山呢,这样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两情相悦?开什么玩笑,这是青楼,来这里的只能是渣男,谁家好人去青楼找对象啊?”
“姑娘,您把觥筹馆想的太低俗了,您说的那些是民间的,这可是平康坊,这里的娘子各个文采不输科考的书生,许多文人官员娶楼里的娘子的。有些商贾仗着有钱轻薄娘子,娘子们若是看不上的话,还会直接作诗骂回去的! ”
“啊?是这样吗?好吧,是我孤陋寡闻了。看来咱们觥筹馆还是有格调的,那我就放心了。照你这么说,觥筹馆会有很多文人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