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一共四十钱。”

罗公子付过钱后二人继续往前走，又到了一个铺子：

田泰然看到一个糕点，戳一戳又拿起来闻了闻问道：“这个白白的软软的，闻起来还很清香，这是什么啊？”

“玉露团子。”

“也给我来四个吧。”

“好嘞~”

罗公子笑着提醒道：“泰然，吃不完就不新鲜了。”

“没事儿，我带回去给小婵吃。”

“小婵是谁？”

“我的丫鬟，不过我都是拿她当妹妹。”

“多少钱？”

“一共八十钱。”

罗公子一路跟在田泰然身后，充当人形付款码+置物架，就像曾经对那个女孩一样，此时他竟然有种假装重逢的幸福感。

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田泰然还要被李掌柜‘拍卖’，二人只好散了。

罗公远当晚便到了洛阳凌空观。

幻术师嘛，会传送就是好，省钱省时又省力。

“师兄怎么有空过来了？”这位师兄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此番前来，是想向师弟打听一个人，她说是你的外门弟子，叫田泰然，师弟可认识？”

“原来是这位姑娘，师弟并不是她的师父，不过的确认识。”

“师弟可知道她的来历？”

“实不相瞒，这位姑娘自称来自一千多年以后，曾找我为她占卜，并托付我为她找到回归之法，师弟已经探究多日，但是尚未有寸进。”

“占卜的卦象如何？”

“扑朔迷离，玄而又玄呐！”张士风摇了摇头道。

“什么卦？”

“泰卦，第一爻。”

随后罗公远眉头一皱，便陷入沉思，此卦非常难解。

“若这位姑娘果真是来自于一千多年之后，意味着原本的她，在错位的时空中。”片刻之后罗公远一边嘀咕，一边在道观翩然踱步：“空间独立而不改，时间周行而不怠。”

接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对张道士道：“这变化万千的重点就在于时间，迎之不见首，随之不见后。若不随之，便可观其首尾。”

“师兄的意思是要脱离时间，观其首尾？这如何能做到？”

“的确是个难题，容我再探究一番，有了进展便来告知师弟。”随后罗公远便消失不见了。

觥筹馆内，贵客云集，吃酒行令的，莺歌燕舞的，吟诗作赋的，好不热闹。

“各位宾客，老夫今日有一事要宣布，由于想要与田姑娘，吃酒对饮之人实在太多，田姑娘决定每日只选一位贵客饮酒闲聊，若这位贵客需要其他服侍，需另选其他姑娘。”

“卖艺不卖身啊？”

“田姑娘仙人之姿，自当如此。”

“今日田姑娘在曲江池作词一首，精彩绝伦，登时便传遍了长安城，如此文采斐然的姑娘，哪怕只是见上一面，说上一两句话，也是三生有幸啊！”

饥饿营销果然奏效，满堂宾客更加争破了头，想要成为她的座上宾，纷纷问道：“要怎么选？作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