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内而外的心悸让他呼吸不畅,也将他拖入了焦虑与不安的漩涡。
处在孕期没有被永久标记,而与胎儿同源的alpha信息素又太久没有出现,使得首领宰的身体被动进入了一种“丧偶”般的状态。
武侦宰挥手驱散了空气中有一瞬间浓烈的红酒味,眉头皱起。
因为这样的身体构造,所以才有了和中也更加密不可分的联系?
他叹了一口气,“真麻烦,看来你现在也走不了了,我去那边帮你买点吃的。”
首领宰耳膜里鼓动着心脏跳动的声音,他急促的喘息着,“我休息一会就好。”
六月初的天还没有热起来,首领宰在不受控制的情绪里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只是觉得冰冷的地面刺激的腰腹开始作痛。
他用手肘撑着地面,费力的想要起身,一双暗红色的靴子停在了他的眼前。
靴子的主人冲着他友善的伸出一只手,“需要帮忙吗,这位太宰君?”
首领宰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他没有理会那只伸来的手,有些气喘的从地上坐起来,看向即使在六月依然披着黑色棉服戴着白色棉帽的俄罗斯人,毫不客气的开口。
“离我远点。”
被拒绝的费奥多尔脸上也挂着礼貌的笑容,葡萄红色的眼睛因为背光呈现出一种幽深到近乎凝固的暗色,他收回手在胸口处的衣服上轻轻掸了两下,“您的伴侣可真是不负责任,不关心子嗣也不关心……”
“闭嘴。”
首领宰鸢瞳里没有一丝光,在身体状况不佳的时候被老鼠像盯奶酪一样的目光盯着,还用了这种低端至极的心理暗示,委实是……恶心至极。
“生气对身体不好。”费奥多尔半蹲下来,保持着和首领宰齐平的视线,声音温和,“太宰君,我这里随时欢迎您。”
“只是对您个人。”费奥多尔意有所指的补充了一句,他站起身,对着首领宰挥了挥手,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车,“期待下次再见。”
从道路尽头往这边走的武侦宰恰好看到乘车离去的费奥多尔。
两人隔着车窗对视一眼。
费奥多尔笑得意味深长,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
武侦宰平静的看着他离开,唇角虽然勾着,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别给那家伙趁虚而入的机会。”
武侦宰把一袋橘子硬糖丢到首领宰怀里,“附近没有什么食品店呢。”
首领宰看着手里的橘子硬糖,“这里很快就要乱起来了。”
“这就是你准备直接往老鼠的圈套里跳的原因?”武侦宰一脸你没事吧这也能中计的表情。
“先是福泽谕吉遇袭,然后是森鸥外,共噬病毒。”
首领宰把糖塞进口袋,嘴角带着笑,几句话就把费奥多尔的计划泄露给了武侦宰。
他当然知道魔人在挑拨,在激怒,他也确实生气了。
他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做了好事的费奥多尔也理应得到他的馈赠。
武侦宰斟酌着首领宰的话,“你真的清醒吗?一定要选状态最差的时候离开?”武侦宰面无表情,“别骗自己。”
“就在这里道别吧,替我感谢侦探社诸位这段时间的照顾。”首领宰和武侦宰擦肩而过,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你太情绪化了。”
“但是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武侦宰转头看着越走越远的首领宰,啧了一声。
虽然所有的计划都围绕着织田作进行,还死皮赖脸的跟来墓园,但一提和自己的狗有关的,还是多待一分钟都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