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把知道的事情都跟和我坐在一起的学姐说。”
“好。”
她还是终于点下通讯电话,得偿所愿。对面像是早有准备,通话不见一回音乐还未落音,声音就从对面扬长而来:
“我正想呢,怎么还没有打回来。”
像是等着奖励饼干,像是偷偷给她准备惊喜嘴上却不说的。
但像来像去,赵弋峥还是赵弋峥,是唯一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能打动她的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开口才感觉到声音变得颤抖,原来讶异与喜悦在他声音的催化下掺杂了一点难过。
也并不全然是难过。
而这些变化一瞬间的事情在听筒里,在电流作用下无限放大,全被赵弋峥听在耳里:
“干嘛,怎么难过了。”
不如说,赵弋峥比别人更容易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哄着声音说,
“不是好事情吗?多一个多一份力量,”
“更何况我不在你身边,你更不能独自一个人面对困难了。”
路边灯光暗黄,马路涯子皲裂似精心设计,红烧烤摊棚子在白炽灯照耀下透而来的微光燃烧着燕书禾的心情。
她感受到某种强烈的冲动迫使她想要做些什么:
“赵弋峥,”
“我好想好想见你。”
“随时可以。”
虽然并不是这样。
-
“你说老板是那个酒店的控股人,你见过?”
江曼显然不是很相信,
“一个酒店老板为什么要临时托这么大一笔单子给厂子,还给出这么高的价格。”
“是,是厂子里的人自己说的。”
那个学弟争得面红耳赤的,
“事实就是那个老板真的给厂子比往常价格高出好几倍的价格,显然不是一笔小单子。就在前几天那大老板还专门请了厂子老板到自家酒店吃饭,就为了说这事情。还听说,那天晚上厂老板醉的不行,一板子独断就拍下了这个合作,字都签好了。”
燕书禾站在后面也是第一次听这个腼腆的学弟说这么多话。
“那也不合情理……”
江曼又开口反驳,被走回坐在位置上的燕书禾拦住了:
“那个老板叫什么?”
“罗俊发。”
罗淳的父亲。
在记忆相互交接的瞬间,链接结果吓了燕书禾好大一跳,一时被困在思维里左弯右绕、
所以他说的当心身边人,是这个意思?
“我还听说,”
在燕书禾回来后,学弟明显说话不如背着她胆子大,
“明晚,厂子老板要做东在罗俊发的酒店小摆一桌。”
“知道什么了?”
江曼轻问。
旁边桌子还在叫花子,吵得很。
“嗯。”
却就在当下,燕书禾思路清醒,
“江曼,明天我们要去一下酒店。”
“真的……”
她看得清楚江曼的犹豫。
“学姐是有想法了?”
邱宿手上的烧烤没停,另只手还端着酒杯,像是逃了几天饥荒。
她闻声,向邱宿望过去:
“少吃点吧,赵弋峥说这顿你请客。”
“怎么可能,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说好帮了你这顿他请的。”
他几乎是下意识带着几个脏字说完了这句话,然后也几乎是下意识,桌上的所有目光都向他看去,邱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旁边的学弟直咳嗽打着掩护。
“学姐……”
邱宿求饶,那个学姐叫得好听。
燕书禾摇头:
“吃吧,别找他报销,我请客。”
“得嘞,嫂子大气。”
邱宿是一时间上头,燕书禾听见这个称呼是一激灵,眨巴着眼睛略着手从盘子里面挑串。
“不对劲,特别不对劲。”
江曼不知道从哪里凑过来,突然放大的眼睛吓了燕书禾好大一跳,
“你和赵弋峥有十万分的不对劲。”
“这你还不知道。”
又是邱宿那个大嘴巴,
“她是我们学长的女朋友,学长宝贝着呢。”
而后,在白晃晃的灯光下,她看见一个黑咚的影子就向她的痒痒肉伸来。
“好你个燕书禾,快点全部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