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艳盯着屏幕愣了几秒,“嗐,别人瞎拍的。造谣!”
“噗~哈哈哈!——”黄蕊握着手机,倒在桌上,笑道痉挛。
“艳姐,艳姐。我来采访你一下,抱咱们学校的女神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徐艳盯着黄蕊那副八卦的嘴脸,暗自无语,扯了扯嘴角,“香香的~”
“哦~香香的~”
“啊!”徐艳瞬间冷脸将毛巾一把甩在黄蕊身上,黄蕊防守不及,应声倒桌。
“什么呀!人家腿受伤了,我碰巧路过,顺便送她去医务室。怎么到你嘴里就瞬间染色了?!”
“啊~求訾大美女也宠幸宠幸我吧~嘿嘿吼吼吼——啊~嗯~——”黄蕊捡起那条毛巾开始诡异的扭动起来。
“失心疯吧你。”
“受伤了?”姜一鸣焦急的靠过来。
“嗯,膝盖那儿。看着还挺严重的!”
“膝盖?”姜一鸣静默不语,眼眸低垂,陷入沉思。
“医生给她检查伤口的时候,我瞄了一眼,看着不像新伤。那痂都结了厚厚一层分泌物,而且伤口颜色深浅不一,像是刚愈合一点,又撕裂,反复多次,才造成这样的。”
姜一鸣一言不发的呆坐在椅子上。
“唉!你们两个!尤其是你,黄蕊,别笑了!都说是造谣!还笑!傻了吧唧的。”
“哈哈哈——!嘿嘿嘿——!”
“都说了,别笑!还笑!给我把毛巾洗了去!”
“好的,好的,遵命!神秘男子~”黄蕊笑得腰都弯了,贱兮兮地提溜着毛巾冲着徐艳点头哈腰。
“嘿!我......”黄蕊眼见徐艳起身,灰溜溜的拽着毛巾冲向洗手池。
那晚,姜一鸣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姜一鸣顶着两个熊猫眼,无精打采的飘到医务室。
“同学!你黑眼圈好重哦!”刚迈进门,医生阿姨就冲着姜一鸣惊呼道。
“昨晚没睡好?”
“嗯,失眠。”
“是要走了,舍不得这儿,所以失眠吗?”
姜一鸣皱了皱眉头,抽了抽眼皮:哈~阿姨您真是想多了。
“阿姨,我先去躺会儿。”姜一鸣打断谈话,摆了摆手,自顾自朝着里面走去。
“唉,行。你们下午就结束了,今天早上也没什么人,床位挺多的,你先补会儿觉。”
姜一鸣习惯性地朝着靠窗的位置走去,发现熟悉的床铺上躺着那个她曾经日思夜想的人。
訾优侧身而卧,背对窗户,眉头微蹙,呼吸平缓。
姜一鸣蹑手蹑脚地靠近,顺势在她的右侧床铺躺下。
微风潜入,撩拨窗帘,破碎的阳光洒在浸满消毒水味的被子上,鬓边的青丝随风轻扬,在光影交错中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訾优静静地躺着,姜一鸣静静地看着。
窗外,激昂的口号响彻晴空,铿锵的脚步震撼大地!
“訾优,五年未见,你还记得我吗?”
姜一鸣昏昏沉沉地睁开眼,面前早已人去床空,独留轻薄的窗帘随风飘荡。
大脑宕机中,姜一鸣被“啪”的一声巨响,惊得一激灵。
“阿、阿姨,你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姜、姜一鸣的同学。”徐艳气喘吁吁问道。
“徐艳!”
阿姨刚张开嘴,就被床边一声惊呼冷不丁的打断。
徐艳快步跑到姜一鸣床前,掀开被子就跑,“快、快走!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校了。”气都没喘匀。
“啊?”
刚跑出医务室,徐艳猛地刹住脚步,回头望着姜一鸣,“伤口疼?”
“不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姜一鸣慌忙摆手。
“哦,那快走!”
“唉?”姜一鸣被徐艳拽走,跑到飞起。
“不是?这么快就走了?”
“哈?呼~不早了!汇报表演早结束了。黄蕊她们这会儿子,估计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啊?快走!”
收拾行李的具体场面有多混乱,姜一鸣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脑海中依稀记得她打开行李箱的那一瞬间,有八只手同时慌乱地往里面丢东西。最后,迷迷糊糊的连人带箱子被黄蕊一股脑推上了大巴车。
晌午时分,姜一鸣随着人群涌出大巴车,踩着虚浮的脚步向寝室走去。
简单安顿好行李箱,姜一鸣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啊——再也不通宵了~”
这种困得天昏地暗的时刻,能够让姜一鸣强制开机的只有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