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所以,我的确不知究竟缘何而起。”
许是他羡慕他那样洒脱的性子,又或许是他喜欢看着他自信、耀眼的模样,只是等江落发现的时候,百云华早已有了心上人。
他自然只能吞下那未说出口的心慕。
只是偶尔他会想若是那些年他早早表明心意,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呢?
可这世上又哪有什么若是。
更何况……看了看面前的萧君湘,江落想或许一切早就有了定数。
其实现在要他说,他也说不出究竟对萧君湘是何想法。
他只是很喜欢和她待在一起。
是一种说不清楚,但很舒服的感觉。
他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喜欢,但他想他会慢慢弄清楚的。
可如今的江落怎知这世上很多事哪会正如你想的那般好?
时不待人,有些事不当时弄清楚,等到以后便追悔莫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萧君湘轻笑一声,心脏却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痛。
最近殿下对她太好了,到底她还是伸出了妄念。
“其实,我……”
“殿下,我有些累了,”萧君湘闭上了眼,然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小声打了个哈欠,“我想先睡了。”
“嗯……好,”虽然江落想要和萧君湘解释一下,但听她轻声哈欠,他自是闭嘴,“那,便睡吧。”
“嗯,”萧君湘拽这被子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江落,泪水在这一刻终于不用隐忍的滑落。
看,她就说吧,她真真的纯粹的犯贱。
纯自作自受。
翌日,等萧君湘醒来的时候殿下已经不在了。
她在萧迩的服侍下起床梳洗,然后用早餐。不过没吃两口,萧君湘就有些恶心,刚要咽下嘴里的粥,却不甚咳了出来。
“太子妃!”萧迩看着咳出的粥内带血,立刻道,“我去请太医?”
“别!”萧君湘抬手制止了萧迩。
“可……”
因为房内只有萧迩,所以萧君湘用手帕擦了擦嘴唇道,“太医若是来看,便会发现我如今还是完璧之身。”
“所以呢?”萧迩捏了捏拳头,“你便要了为了殿下连自己的安危就不顾了?”
“也没什么,”萧君湘拿一边的茶水漱了漱口,“该是之前落下了些病根,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再说说什么为了殿下,归根结底不过还是她自私的想一个人守着殿下而已。
“当时邢神医就说了要好好休息!”萧迩皱眉,“你偏偏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如今更是连太医都不看?”
见萧迩不听就要出去,萧君湘立刻沉下脸,“萧迩!”
门口的萧迩咬牙停住脚步,忍了忍最后转回身,“太子妃!”
“我没事,”知道萧迩是为自己好,萧君湘放软了话,“我只是刚刚伤到了喉咙而已。”
“可是……”
“好了,”萧君湘起身,“将这里收拾一下。”
说完她便去了一边的书桌,处理府上庶务。
其实这已经不是萧君湘第一次咳血了,不过之前她都忍下来,或者避开了人,今天不过是恰巧给萧迩发现了。
但她真的没太在意。
或者说她不在乎了。
太子府内务处理起来并不简单,除了府上的,还有些商铺、门客往来等等。马上又是要过年了,都是事。
揉了揉额角,萧君湘一件件的办。等萧迩喊她用膳的时候,还有一堆没看。
“太子妃,当初邢神医就说了,你用膳时辰不规律,你……”
“好了好了,我马上过来,”萧君湘眼不离账本道。
晚上,江落刚跨进院门,萧迩就迎了上去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江落脚步不由一顿,有些疑惑萧迩的举动。
这个婢女他有点印象的,是他的太子妃的贴身婢女,他当即皱眉,“是太子妃怎么了?”
“求殿下救救太子妃吧,”萧迩实在是没办法了,不过她还是看了看周围的侍从。
等江落屏退了人,她立刻磕头道:“太子妃之前就不时腹痛,南下的时候不知是瘟疫还是太劳累,腹痛不由加重了。当时邢神医就已经告诫太子妃了,但是当时情况紧急,也没法子。”
听着萧迩的话,江落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