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肌肉抽动，眉头逐渐拧起，牙关缓缓咬紧，你的灵魂与□□好像已经分离，灵魂在悲惨呐喊，□□却还迟钝地坐在原地。
你猛地站起来。
“师姐你冷静啊！”
好像要晕倒了，明明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但这回感觉尤为强烈。
你拍拍身边两人手臂，“松手，我回房间冷静一下。”
105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你拉开门，果然，是路鸣泽在哼歌，哼的还是《好运来》！
他正坐在电竞椅上，侧身和你对视，转过电脑屏幕向你展示，“心情不好？想要发泄？你是否在找：CSGO。”
“呵。”你以冷笑回应，接着又抱头大喊：“啊啊啊我的谷。”
“命里无时莫强求啊姐姐～”他托着脸，“你可是把外面那俩家伙吓了一跳。”
“命里无时莫强求？”你扯起嘴角，“感觉你更没资格这么说啊。”
还记得大二刚开学没几天，康斯坦丁闯进学校的那会儿，你扯着路明非一路狂奔碰见昂热。
新生被推上教堂，校长按着你肩，“那条龙额头上有第三只眼睛。”
你第一反应：“像二郎神？”
“对。”昂热突然笑了一下，“把那只眼睛划开，我们准备好了炼金弹头。”
你点点头，在他转身前扯住他，说：“把折刀给我吧。”
纺线织起短暂的未来，要论近战精准度，没有谁比你合适。
巨龙张开双翼的刹那你捏紧折刀刀柄，但立刻，万物寂静。这个男孩突然出现，硝烟火光血雾中央，只有他干干净净。
“等会儿昂热会用时零，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你是谁？”你眯起眼睛。
“不许失败。”他说的不是中文，甚至不是任何一种人类语言，或许是类似言灵的东西，“意义”超脱语言媒介，直直穿进你脑子里——他那时远比现在像个恶魔，“过去就是过去，可能性只存于未来。你不能打乱这个未来。”
男孩消失，时间流逝，又在下一秒放缓，是校长的时零发动，你没看任何人，眼中只有周身布满炽热火焰的龙。
金线凝成实体，剧烈心跳中你“看见”了下一步，你和它的行动都被“画”在这命运之中。
两条龙臂落下，你闪身到它巨大的头颅之前，狠狠一刀划下，新出现的眼睛好像刚成形的小鸡胚胎。炼金弹头没在下一瞬出现，纺线剧烈晃动，你福至心灵，把刀甩向这看上去滑腻柔软的第三只眼。
子弹恰好到来。
时间流速加快，你落地时稍侧半步，这才没让龙血溅你一身。
“哈。”
空气微弱颤动，你听见一丝轻笑，偏转视线对上那双明亮的金色竖瞳——不择手段的亡命之徒心满意足。
106
“你说对了。”路鸣泽挺直脊背，右手食指和拇指在半空摩擦，“我会建议你加点钱，总有人愿意出的。”
“首先，截胡不可取。其次，我不想当冤大头。最后，谷价都这么癫了，你小子不许火上浇油！”
“好吧。”他耸耸肩，将不知道什么时候顺走的你手机拿出，点了几下又扔回给你，“喏，你看这个。”
一个拍卖界面，是你的小梦情。
你看看手机又看看他，警惕开口：“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收藏了好多我的梦情来钓我？”
“什么钓不钓的？姐姐，我们可是纯洁的商业合伙人。”
“是你单方面想找我融资谢谢，但天使投资人绝不投给恶魔。”
107
“这拍卖，明明才出价4次，是谁加价这么快啊？还有……谷，我的好价谷……世界上人还是太多了……”你阴暗爬行，“可恶的霓虹人！”
源稚女的脸占满屏幕：“在你的霓虹国代收面前说什么呢？”
你所有在日本的谷子，要么交给正好在那的朋友，要么交给源家兄妹。日本之行仿若梦境，但还好，你们拼死拼活终于让第三新东京市和所有驾驶员活了下来。
他佯装生气，漂亮的脸像一丛枫叶。
看美人果然有助心情愉悦，但你还是：“我不管啊啊啊！”
“好价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呢。”源稚女假意感叹，眼里满是促狭笑意。
你尝试平静：“一定有更便宜的等我。”
你自我开解：“总有人出的，只要活得久。”
你开始画饼：“说不定还能再贩。”
你立地成佛：“大不了就算了，与我无缘。”
你编不下去：“啊啊啊谷！我的谷！”
一条消息发来：「绘梨衣很担心你.jpg」
是你给绘梨衣画的系列表情包，至今仍在更新。没办法，很难不爱上这么可爱的客人。
“祝冶你还好吧？”源稚生也进入屏幕，他拧眉看你一会儿，“你……算了，多出去走走。”
“就这么放弃了？嗯？倒是多说几句啊！”
他叹口气，“说了也没见你听。”
“现在我听了。”你冷笑，“确实该出门走走。”
108
你把楚子航和路明非也拖出门，走远了点，在一条居民区混工艺品店的街道乱逛。
只有楚子航在关注导航，你边走边发呆，墨镜外边，人群、屋檐、小摊都变成忽远忽近的背景，路明非提着颗心，盯着你别撞到什么东西。
“啊啊啊我的谷。”你走着走着突然冒出一句。
“师姐，想点开心的嘛。”路明非无奈，“比如，你还能见彭格列的活人们。”
“好，我马上要见。”你咬牙切齿，“我要把失去的快乐赚回来。”
“不不不倒也不是现在。”他立马把你拉住，“过几天，过几天就看见了。”
你们就在原地停了几秒，一个小女孩冲上前来，她问：“姐姐你会魔法吗？”
“啊？”你蹲下身，摘了墨镜和她对视，跟着她视线看向你手机背面——透明壳里夹着神秘的中国黄符。
沉默两秒，你扯了下路明非衣角，“愣着干嘛？快摇六道骸和库洛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