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给我看什么?”
乌从简被npc略显颤动的手按坐在床上,视线在未曾变动过的卧室扫视一圈,眉宇间极力掩饰着不耐烦。
npc手一挪,他就立刻用手掌的暖温包裹住被冰的发麻的肩骨。
下一秒npc带着激动的神情,深情款款地望向他,乌从简适时微笑起来,紧接着只见对方微微颤-抖的手里拿着一本绿皮书。
npc脸上的笑容因极大的情绪波动而变得有些扭曲,漆黑的瞳孔隐隐泛着红光,话也有点磕磕巴巴的,“这个,这个,很好看。”
乌从简接过书,翻开一页,瞳珠微颤,旋即微不可查地笑了一声。
身体毫不掩饰地远离了他。
审视的视线落在npc此刻无比慌乱的肢体语言上。
npc神情慌乱几分,但很快镇定下来,一本正经,一字一句地:“跟着上面做会很开心的,你刚从人偶变成人,肯定也不清楚“人”具体喜欢做什么,这本书教的很好,很值得学习。”
“什么?”乌从简讶异地说了句,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来不及反应。
npc情绪非常亢奋又极力克制住,不知什么时候握住瘦白手腕的手指一用力,一阵痛激得乌从简痛呼一声,意识立即回笼。
“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很小心的。”
npc眼皮一垂,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另一只手拉住衣服拉链,意有往下拉的意图。
乌从简猛地推开他,被冻得冷白的肌肤上浮上一层薄红,眼神冷漠的直视npc。
见npc一副还想继续下去的样子,他手用力一甩,对方惨白的脸皮上霎时间印出一个骨骼印记分明且漂亮的掌印。
【系统:直播间已自动进入平淡期】
耳边机械的系统声伴随着npc此刻剧烈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
npc茫然地看着他,手还停在他衣服上,像挂饰似的。
乌从简面无表情地打开这手,抬眸看着他,表情很是冷淡无情:“我又不是你的,你这是在入室行窃,你这是试图……”
npc摇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弯翘的眼,明明之前还带着笑意,现在却冷若冰霜。
他声音像是灌了某种刺-激性东西似的,又沉又哑,带着异常执着的执念:“不是,不是,你不是物品,你明明是我的,是他抢的,是他抢的!你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他说你给公寓带来了厄运,要清除你......”
“......他太可恶了,简直十恶不赦,他是强盗,他是恶魔,他就是个贱-人......”
npc越说越激动,整个人浑身透着杀意,漆黑的瞳像是黑冰万尺的深渊,一不留神就会摄人魂魄,拉入十八层地狱似的。
乌从简被这眼神盯得近乎灵魂泣鸣,表情呆滞。
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在抽搐,像是有无数根触-手与绵软细长的神经相互交缠,顺着脉络不断向上,向上......
但这诡异的感觉太过真实,好像真有什么东西不断侵入他的大脑。
他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刺痛不断刺-激着大脑。
npc黑洞洞的眼睛像是贯穿了他,除去恐惧。
他感受到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欲望。
?!
npc忽然咧嘴一笑,与他亲密相接,亲昵地舔了口眼前微张的唇畔,缱绻缠绵的低喃纳入耳道:“老婆这样看起来好可爱啊!”
看着始终沉浸在恐慌状态,像是受惊小狐狸似的乌从简,npc眼底闪过不忍,一下子收了气息,乌从简得以喘息。
乌从简脸皮微颤,大脑里san值狂增的提示几欲令他眼神冒火,又奈何这贱东西他-爹-的故意威慑他。
“有本事就杀了我!”他冷声。
npc摇头,很认真地开口:“你不想死。”
乌从简面无表情地掏出匕首,不要命地捅向npc,释放出心头堆积到快要爆发的各种情绪。
噗嗤噗嗤的刀片插-入声清脆有力,刀刀往人类躯体的致命处去,完全不顾及自己是否会被反杀。
npc在被捅第一下时,表情分外震惊,甚至是不可置信,但随着乌从简毫不留情甚至狠毒至极的连续攻击下,他才迟缓地反应过来:
他老婆真的要杀了他!
他猛地握住刀刃,却没有任何血液流下,刀刃向下使了使劲,紧接着不动了,对上几乎染上红血丝的眼眸。
乌从简嘴角挂起一个恶劣的笑,无比讥诮。
他用力握住刀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瞥了眼依旧干净的刀面,声音依旧好听,自顾自地说了句:“怎么没有血呢?你真的是个死人啊。”
“怕死啊?”
他声音轻轻的,居高临下地凝视他。
运动服外套被扯的乱糟糟的,后背的黑发散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整个人在侧光的映衬下,像是一幅山水墨画。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npc的下巴,用力到绷紧发白,像是要硬生生将下巴卸下来,但强使半天劲也没掰下来,他表情一冷,盯着另一侧脸上的五指印,几乎没犹豫地给另一边也扇了一个。
npc此刻像是乖顺的某种发型大型犬,顶着两坨腮红看着他笑。
乌从简看着他享受的表情,狐眼微眯。
只觉得刺眼,无比的刺眼!
他另一只手趁着npc注意力在自己身上时,猛地推-倒他,嘭的一声,两人瞬间成一上一下的姿势。
匕首在倒地过程中回到乌从简手上,他发了狠的往npc心脏的位置捅十几下,好半天,他困惑地歪头,半眯着眼盯着依旧光洁的刀面,随手一扔。
蓦地,腰上多了一股被握住的触感,乌从简伸手扒开,下一秒整个人踉跄地往前倒,与npc头对头。
脑子一片混沌下,盯着那双眼睛。
窄细的瞳孔里是美丽的脸和漂亮的眼睛。
乌从简垂下眼睫,轻轻吻了下去,冰凉的触感在这时像是浓度超标的催-情-剂,整个人浑身烧得像块发红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