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剑客,不过如此。
配做他对手的,只有西门吹雪,不会有其他人了。
叶孤城:“师承西门吹雪?”
下属:“是,师承西门吹雪。”
叶孤城:“查过他的来历了吗?”
下属:“已经派人去查了,至今没有结果。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容貌清俊,凛然若神,见过他的人,绝不会忘记,却没有一个人认得他。
“听闻有好几拨人都在查,还有人想给万梅下战帖,约他比剑,但又畏惧西门吹雪的威名,没有人真的这么做。”
叶孤城沉默许久,捉摸不透他命定的对手放出这样的消息是有什么目的。
下属:“城主……”
“若再有万梅的消息,无论真假,一并送过来,你下去吧。”
“是。”
叶孤城坐在高处,俯视空荡的大殿,许久之后,提笔书写,命人将信件送往平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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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最后也没能买成马车。
因为白愁飞不舍得花这么多钱买马车。
马匹本身就已经很贵了,加上车,价格贵到了天边,买完以后他们的日子就不用过了,说不定连马的草料都买不起。
要是照顾不周,马在途中生病,来不及医治,这么多钱就全都打了水漂。
白愁飞忧愁道:“你未免太不知人间疾苦。”
沈稚:“我还小。”
白愁飞:“你多大?”
沈稚:“二十。”
白愁飞叹气:“不小了,放在以前,你这个岁数,孩子都已经五六岁了。”
沈稚:“可我不会生孩子,现在的技术也没那么发达,可以让男人也生孩子。”
白愁飞怜爱地看了他一眼。
病成这样,还是不要孩子比较好,容易生出傻子。
放弃购买马车,行李还是白愁飞拿,他身上背了两个包裹还有一口锅,腾出双手,以备不时之需。
马甲倒计时还没结束,西门吹雪沉默地像个哑巴,白云被迫保持人设,也不能说话。
沈稚无聊极了,跟白愁飞探讨人生哲学:“如果男人可以生孩子,你会生吗?”
白愁飞:“或许会试一试。”
沈稚:“看不出来,你的好奇心这么重。你当初承认对雷纯用强,是不是也想试试,做一个垃圾的感觉?”
原著中雷纯遭遇了不幸,那个施害者完全神隐,没有明确说过他是谁。
方应看的嫌疑很大。
最后白愁飞跳出来,主动背了这个锅,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沈稚一直很疑惑,搞这种悬疑有什么作用?
他好奇地看着白愁飞,希望他能设身处地假设一下,解答他的困惑。
“前面不远处就是城镇,今晚住在客栈。”白愁飞温声说,“也不知镇上有没有好的大夫,能不能治好你的病。”
沈稚摆烂:“治死了就治好了。”
两人来到客栈,白愁飞开了一间房,要了盆水,简单洗漱过后,带沈稚去了医馆。
沈稚全程神游,把精力放在了白云那边。
白云再次遇到了抢劫!
这次没有了万梅,不必着急去比剑,西门吹雪作壁上观,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他抱着剑,冷冷地看着那伙贼寇。
那些匪徒已经被白云身上的珠宝玉石蒙蔽了心智,看他们只有两个人,一点犹豫都没有,拿着刀,将两人团团围住,不由分说杀了过来。
西门吹雪将剑一扔:“接着。”
剑掉在了地上。
白云伸手,尴尬地收回。
他上前两步,想捡起剑,一名土匪把剑踢到了远处。
西门吹雪的眼神变了。
“识相的不要反抗,也好少受点罪,等你死了,我们兄弟自会为你挖坟立碑,不叫你做孤魂野鬼。”
白云幽幽地看了西门吹雪一眼。
都说了,他和叶孤城的差距,就像万梅和他一样。
叶孤城比西门吹雪高出一个境界,他当然比万梅这个初学者低一个境界!
白云冷声道:“你怎知我现在不是孤魂野鬼?”
放完狠话,他消失在了原地。
匪徒们面面相觑,一股凉意在四周蔓延。
“鬼!”
“真的有鬼!”
他们看西门吹雪的眼神也充满了畏惧,踉跄着后退,跑出一段距离,看他没有追过来的意思,头也不回地跑了。
世人多愚昧。
西门吹雪心中寂寞。
他捡起了地上的乌鞘长剑,想到白云的举动,那丝寂寞瞬间消失无踪。
他想不通,为何白云宁愿逃脱,也不愿用出自己的剑法。
白云提起叶孤城的语气带着回忆与追思,仿佛说起的是多年前的那个人,而不是刚分别没多久的主人。
他为何要离家出走?
他是何时离家出走的,又在外面游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