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着狐面,衣袂生风,红袖轻挥,龇牙咧嘴的妖怪瞬间被烧成灰烬。
偶像剧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春天也没到啊?!
画面一转,来到了苔藓石屋,四周阴冷潮湿,而我正仰卧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中央。
我最讨厌这种脏兮兮的地方了……
“吱呀”,
床板晃了晃,红衣男子欺身而上,我想把他踹下去,可脚怎么也使不上力。
我:……
“夭夭。”
男子凑在我耳边吐息,一遍又一遍,耳斯鬓磨间,我竭尽全力地将目光下移。
幽暗中,男子胸前的玉牌像渡了层银釉,荡荡悠悠,我眯起眼,那上头刻着两个大字:
xx
我想不起来了。
……
又是早晨。
我睁开眼,窗外的阳光洒进屋内,感觉尸体暖暖的。
小艺伎已经走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她那边的床铺干干净净的,还散发着微弱的花香。
骨钰又是招牌姿势端坐在桌前,笑咪咪地看着我。
我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下床穿鞋。
我:“没睡好。”
骨玉:“???”
听说公孙类天还没亮就蹲在青乐坊门口了,也不进来,也不走,看门的小艺伎问他只说在等人。
这种孩子治好了也是要流口水的。
我不紧不慢地吃完早餐,然后乐呵呵地走到门口逮他。
我俩还是改不掉这毛病,一见面就剑拔弩张。
我:“还以为你跑了呢。”
公孙类:“你们出来的有够慢。”
我:“昨天一个人在家没干坏事吧?”
公孙类:“那当然了!我把那破宅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薅走了!”
我:“那得打一顿教训教训你。”
公孙类:“你敢!”
眼看他又要炸毛,我轻咳两声,赶紧切回正题:
“昨天有什么发现吗?”
公孙类哼哼两声,恢复正常,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拖腔带调:
“按你的吩咐,在门口蹲守了一天一夜,连一个人影儿都没瞧见。”
我昨晚睡前派给了公孙类一个任务。
虽然我怀疑青乐坊客人的失踪跟十一舞娘有关,但也不排除有外力因素的影响。
团伙作案,里应外合,或者罪犯根本就是另有其人,这些我都不能保证。
于是公孙类被我打发了出去观察情况。
我原本告诉他的是让他撑不住了就回去睡觉,
但看这架势,他好像根本没有睡觉。
我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浓重的黑眼圈:
“不是,所以你没去宅子?”
公孙类眼神乱撇:“额……”
我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靠谱!”
如此,就能排除有外人参与的假设了。
我们回到楼内,挑了个清静的雅间,继续商议对策。
骨钰将新带的蜜枣堆在我面前,我边吃边说:
“咱们去十一舞娘的房间看看吧?”
公孙类想拿蜜枣,被骨钰一个眼神杀缩回了手。
公孙类无语:“为啥?你好这口?”
我抄起一根刚问艺伎小姐要的胡萝卜把他嘴堵住:“昨天妈妈跟我说,这些小美女整天形影不离,连睡觉都不分开,太奇怪了。”
一群被多个npc反复提到的人物,他们不可疑谁可疑?
公孙类咔嚓咔嚓啃着胡萝卜,嘴巴鼓鼓的。
骨钰看向我:“那便去看看吧。”
我给艺伎小姐塞了点银子,很容易就套出了房间的位置。
我一向是行动派,带着两人就直奔舞娘房间。
现在是白天,艺伎们都在准备演出,屋子里空荡荡的。
吱呀——
我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骨钰紧随其后,步伐稳稳当当。
公孙类明显做贼心虚,音量都压低了:
“你们稍微有点偷鸡摸狗的谨慎吧……”
我不予理会,自顾自地在房间里查找线索。
骨钰跟在我后面,我翻完一处他就把东西归位。
我们把房间的衣柜,桌子,抽屉,甚至积灰小角落都翻遍了。
一无所获。
我两手一摊,能量耗尽,开摆。
不远处传来公孙类略显颤抖的声音:
“这…这是什么?”
我和骨钰同时朝他那望去,公孙类手上拎了一块跟他人差不多长的皮。
我:“哎呀妈,看不出来美女还有这癖好呢!”
骨钰偷笑,耐心解释道:“这是蛇皮,而且看颜色状态,是刚蜕不久的。”
公孙类吓得目光呆滞,将蛇皮一把抛了几米远。
我回忆了下小学的自然课,蛇好像是吃兔子的。
刚准备嘲笑他,不料房门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吱呀——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