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客仁依旧挂着她那招牌的笑容耐心地解释:“这位小弟弟,我叫南客仁,不是男客人哦~”
我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演员的诞生现场。
公孙类:“哦哦哦。”
然后后退,退到了我身边。
我偏不让他躲,一个剑步走到骨钰那儿。
我看向南客仁,“所以……啥事儿?”
对方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不急不慢道:“火离国近日来频频遭受邻邦的虫族攻击,城内百姓死伤无数,幸存下来的贵族也都转移到城堡内部避难,但依照虫族的攻势,最后一道防线恐怕也撑不了几日了……”
“各位英雄,我听闻了你们在槐城斩杀十一虺的英勇事迹,我以火离国国主的身份请求各位,帮帮我们!如若成功击退虫族,我愿献上黄金万两!”
我一下抓到重点,脸色冷了冷,“所以,那些平民全被你们放弃了。”
被明晃晃的戳穿,南客仁的笑容险些没挂住,“这……这也是权宜之计,他们用牺牲保全了火离国的希望与未来,都是值得的。”
我:“呵呵。”
这样啊。
希望与未来没发现,当权者的冷漠倒看出来了。
我敲敲脑袋,额……我是不是仇富?
公孙类不知道什么时候瞬移到我身边,在我耳后窃窃私语:“别答应她,那女人身上有很浓重的血腥味。”
我笑着点点头,然后看向南客仁,“好的我们答应了。”
公孙类“呸”了一声,带着小青蛇离我远去。
南客仁看起来并不意外,连忙吩咐一旁早已隐身的聿栩,“快,准备最好的客房,带几位英雄去休息,今日天色不早,待明日我再同各位商讨迎击之事。”
聿栩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原来看不可一世的人点头哈腰是这种感觉。
我蹦蹦跳跳地跟她走进了新的总统套房。
……
地牢。
一个被鼠虫蛇蚁占领的地方。
由于长年不见天日,阴暗的虚无中充斥着糜烂与腐尸的味道,空气似乎都能氤氲出水汽,肮脏的走道墙壁上挂着稀疏几盏幽灯,压抑中带着浓烈的死气。
斗篷人从腰际掏出钥匙,
咔嚓——
最深处的牢房内,关押着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
衣不蔽体,伤痕累累。双手被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死死拷着,动弹不得。
南客仁摘下兜帽,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男人鸭睫轻颤,竭尽全力地抬起脑袋,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孔。
南客仁伸出手,往他那若隐若现的腹部狠狠一掐。
“嘶——”
男人疼得出声。
南客仁似乎很满意他的表情,掀开裙子蹲下身,用手托着下巴,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我们的国家不会有事的。”
她十分笃定。
男人没说话,一双红眸腥亮,盯得南客仁有些发怵。
心口涌上恼火,她猛得站起身,“你这是什么眼神!”
男人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被戳中痛处,南客仁气得用脚狠踹他腹部。
尖锐的鞋跟刺进伤口,男人吃痛地蜷缩成一团,语气却依旧温柔,“你高兴就好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在乎。”
南客仁冷笑一声,用鞋尖抬起他的下巴,指节紧紧攥住男人的头发,一对粉瞳死盯着他,绚烂而疯狂。
“别做梦了!我会一辈子烂在这儿,直到腐烂生蛆,骸骨消散……永生永世,都绝不会离开!”
……
半夜三更。
公孙类住不惯高级套房,带着小青蛇哐哐敲我的门。
我本来睡眠就浅,被他一搞干脆别睡了。
搞不懂啊,自己野兔吃不了细糠就算了还来烦我,什么毛病?
总裁大床上,我翘着个二郎腿,托腮道:“那你昨天那个咋住的呢?”
公孙类霸占了我的毛绒绒地毯,“你说客栈?昨天只有你一个人住在天号房,我们其它人都是普通间……”
“啊?”
我看向骨钰,后者有些心虚。
我恍然大悟,“所以那压根儿不是老板送的。”
公孙类指着骨钰:“当然不是了!是他特地给你订的。”
骨钰一记眼神杀。
我挡到公孙类跟前,不怀好意地回视。
骨钰的气焰瞬间熄灭。
身后的公孙类皱眉,“所以……你俩为什么睡在一间房里啊!”
我挠挠头,装傻。
总不能告诉他说是因为睡习惯了有安全感吧。
……
清晨,聿栩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三个睡姿奇特的人跟一条悲惨的蛇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场景。
聿栩:……
我还在梦里吃西瓜,就被几人合力拖下了床。
南客仁邀请我们跟她一起吃早饭。
我懂的,明面上是吃早饭,实际就是要走剧情了。
只不过早饭确实挺丰盛的。
我往嘴里塞了一块酥饼,有点想念梦里的西瓜。
南客仁:“各位昨晚休息得如何?”
饭桌上只有狼吞虎咽的声音。
无人在意。
南客仁青筋暴起,微笑道:“慢些吃,慢些吃,不着急,吃完我们先商量一下作战计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