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黎没有给他发过视频，现在肯定出了什么事，他着急地等着，各种不好的猜测涌进脑子里，好在没一会儿那头就接通了，姜季成“唰”地站起来，看着晃动不止的屏幕，说：“怎么了吗？是害怕吗？一黎？”

一道清冷的男声说了一声“说”，屏幕慢慢稳定下来，对着霍一黎那张可爱的涨得通红的脸，霍一黎看着屏幕，撇撇嘴，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姜老师，我发烧了，爸爸要带我去打针，我不打针…”

“哇”一声，霍一黎忍不住了，哭得一塌糊涂，可怜兮兮。

刚刚那冷冷的命令式语气的主人肯定是霍一黎爸爸了，姜季成愈发不满，还是先哄霍一黎。

“别哭别哭，吃药了吗？给宝宝吃的药都是不苦的，先吃药看看吧，吃过药晚上还是发烧的话再去医院好吗？”

霍一黎还是哭。

“你是最勇敢的小朋友，乖乖，别哭了。”

姜季成在哭声中说了很多小时候他爸他妈哄他的话，好在有用，霍一黎止住哭，一只大手出现在屏幕里，粗鲁地、胡乱地在他脸上一抹，姜季成深吸一口气，仍保持最温和的笑，“好乖，现在去吃药吧，老师看着你吃，吃完药闭上眼睛盖好被子，美美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他耐心等了等，霍一黎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一副又要哭起来的模样，“老师，你可以陪我睡觉嘛，我不舒服，晚上没人…”他瞟了眼屏幕外，怯生生地说：“晚上没人给我盖被子，明天不会好的，我还是要去打针，我不要打针…哇…”

姜季成陷入了深深的无奈，霍一黎父亲冷淡、粗鲁、不爱孩子说不定还会打孩子的负面形象刻进他脑子里，他脑子一热，点头，说：“老师现在过去，你会发地址吗？或者你告诉老师你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