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地松开，龇牙咧嘴弯腰望着他，“澄澄—”

“别这么喊我，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跟他断了，我就能接受你，”自从知道□□出轨后，姜季成一直还算平静，没哭没闹，还能装一装，可到这一刻，他彻底装不下去了，抹一把脸，摸到一手眼泪，他哽咽着，说：“你也知道啊，原来你也知道我们这么多年感情啊，说得好听，怕给不了我安稳的生活，怕伤着我，你倒是看看，这两年多你都做了些什么？！除了骗我、哄我，你还做了什么？！别再恶心我了，□□，别再恶心我了！”

姜季成深吸一口气，越过餐桌往外走，“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起诉离婚。”

他头也不回走到玄关，换鞋，刚摸上门把手，就被箍住脖子往回拖，姜季成一手抓着那只胳膊，一手摸到什么砸什么，“你松开，□□！你这个疯子！”

“我说了，不离婚，离婚的话，我们就一起死。”

“□□！□□！”

他慢慢被箍得喘不上气，眼泪溢出来，口水呛到气管里，止不住咳嗽，姜季成死死抓住餐桌，桌子晃动不止，发出刺耳的声音，花瓶滚到他手边，他摸到了，然后握住，毫不犹豫向后砸过去。

脖子上的手松了，姜季成气喘吁吁回头，□□捂着脑袋，很快，鲜红的血从他指缝间流下来，他没管，□□早就不归他管了，姜季成缓过来，拔腿往外跑，现在的□□让他油然而生一种恐惧，他不知道□□会对他做什么，但留在这里绝对是不明智的。

然而他跑不过□□，自他们相识以来，他就没一次跑赢过□□。

□□那只满是血的手掌捂住他的口鼻，另一只手箍住他的腰，这次他什么也没能抓到，血腥味让他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