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让你不要自责，任何时候都不要。”神无月星佑的语气十分轻快，又放开沈龙杳，拉着他坐在床边：“现在我很满足。就是，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zero……”

沈龙杳点点头。

“嗯……就是，那天晚上，”神无月星佑用食指摸摸鼻头，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你……疼不疼啊？”

沈龙杳被问了个措手不及，脸色开始持续升温：“……想听真话？”

“当然。”神无月星佑说：“那天晚上你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嘴里嘟囔着什么，我也听不太清楚，而且，我、我就跟做贼似的，不敢开灯，又着急……后来我就一直在想，肯定弄疼你了。”

沈龙杳看他说得越来越正经和严肃，赶忙避开他的目光对视：“其实……我也不知道。”

神无月星佑惊愕：“啊？”

“喝太多了，就算会疼，也没那么疼了吧。”沈龙杳含糊地说，希望这个话题能含糊过去。

“那，那除了疼，还有什么感觉？”神无月星佑甚至有点小心翼翼了。

“你！”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来，沈龙杳实在忍不住了：“就是，‘那种’感觉。”

神无月星佑坐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能琢磨出来“那种”感觉是什么感觉，但他能感觉出来沈龙杳不想再说下去了。如果现在地板上能打洞，沈龙杳都恨不得能钻进去的感觉。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zero，最后一个问题，很严肃，对我来说很重要！”

沈龙杳是被沈继饶带大的，对于这样的话，几乎就是抗魔免疫的，压根不相信：“嗯。”

“那天晚上，我……表现怎么样？”神无月星佑正襟危坐，仔细地盯着沈龙杳低下去的脸看，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沈龙杳想死的心都有了，嘴角疯狂上扬：“挺、挺好。”

末了，他还贴心地想到苏生对他说过的话：家主还那么年轻，两个人的事方面，还是要多多鼓励的嘛！就先鼓起勇气说：“小佑，你不要灰心……”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太羞耻了啊啊啊！那天晚上，他都醉得跟什么似的，又对那种事没有经验，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他发表感受！

苏生和霖也就算了，本来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组合，居然连爷爷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啊！他不想活了。

而最应该和他交流的本人居然选在今天晚上这种也同样重要的时候，突然发难！他本来就紧张，毕竟这次可是清醒的。

神无月星佑如遭五雷轰顶一般，呆坐在旁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

被鼓励了……被鼓励了……被鼓励……！！

那他得差劲到什么地步啊？！

双方都是隔了一会儿，才发觉对方有些不对劲的。沈龙杳觉得神无月星佑沮丧得连画风都变了，神无月星佑则是现在听什么话，都像沈龙杳是在鼓励安慰他。

“小佑，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不记得了。”沈龙杳凭借着过去那些年从不在意，但总会偶尔出现那么几次的人情经验，终于明白神无月星佑在想什么了：“其实，没那么重要，可以磨合。我是说，如果真的不合适的话。”

神无月星佑听了这话，振作起精神：“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沈龙杳愣了一下：“我喜欢你。只要是你，都喜欢。怎样都喜欢。”

“……那就都试试！”神无月星佑抱住沈龙杳，把人扑倒在床上。

……一向后知后觉的王牌专员在第二天揉着腰下床的时候，才逐渐回过味儿来，自己好像又被套路了？？

但他找不到证据！

怀着似乎受骗的心情，沈龙杳在吃饭的时候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嘴，神无月星佑一问三不知：“我不管，反正是沈专员说的，沈专员说喜欢我，只要是我，都喜欢。怎样都喜欢。”

沈龙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