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老师指定的徒弟前,荧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总在教科书上见到名字的白术与自己梦中的白先生联系在一起,直到在老师,荧那里看到了有着与梦中的白先生一模一样的字迹的书册,那名为白术的署名晃的刺眼。
如何能冷静呢?那个会认真教导启蒙她药理的白先生,会寻开心事帮自己排解烦恼的白先生,那个悬壶济世的白先生……那个她曾经天真的认为是只属于自己的宝藏的白先生,她的白先生……
白术察觉到了荧的心不在焉,自从荧拜入导师门下后就总这样,总心不在焉的盯着绝云间的风景发呆。
“是最近压力过大了吗?要不这次就早些去休息了吧? ”
荧恍若回头,看见了白术担忧的眼神,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不知从何时已经对白先生的那般心思了。但能怎么办呢,自己与白先生只是梦中之缘,何况她所了解的历史上的白先生有他所爱之人……白先生现在二十有五,正好也是……
白术当然发现了荧在躲着自己,询问多次也只得到语焉不详的避嫌二字。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了喜欢的人,白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对荧的情感不仅是亦师亦友的朋友,只字不提也只是因为不管是自己这身体还是这一梦一会的机制,本就不该撩拨少女心思。但是忽然得知荧有喜欢的人了,也并不是白术能一时半会接受的消息。
或许这一切本该如此,直到荧的导师病危时,将那份与长生的契约,连同一封古旧的书信一起给予了荧。信上是白术的字迹,整张纸上却只写得寥寥数语却让荧哭的停不下来。
“吾爱荧,见字如吾,相识已七载有余,白自知时日无多,唯憾梦短情长,相逢无期。只望荧荧早与爱人缔结连理,喜乐平安。”
“真过分啊白先生,希望我另结新欢就不应该写这封信嘛,而且我的爱人明明已经……”
自从收到那封自数百年前寄来的书信后,荧总有一种预感,或许,下一次她与白先生的相会便是最后一次了。
再一次入梦,白术便看到正背对着自己,刚想上前便听见荧的声音:“白先生,你可知一门可转移病痛的秘术。”
荧转头看向白术,曾经圆润的浅金瞳孔以变作了与白术一般模样的蛇瞳:“荧,药师第四十二代传人。”
“……白术,药师第五代传人”
……
室友听见荧的哭声,循声望去,荧早已经不知何时睡着了,不知怎么回事哭的厉害,边哭还边喊着白先生
“荧?醒醒?醒醒。”舍友将荧摇醒,“你怎么了啊,睡着了都哭的这么惨。”
“……我只是,短暂的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梦到我和我喜欢的人两情相悦了。”
“那你还哭的那么惨?”
“我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