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勤劳的少女名叫荧,她独自住在远离小镇的山中,开垦农田,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这一年的冬天出奇的冷,少女砍柴回家的路上,在雪地里看到了一条墨绿色的小蛇,这是一条很漂亮的小蛇,墨绿的底色上点缀着许多菱形的纹路。此刻正直挺挺的横在路中央,一副了无生息的模样。
“哦,好可怜的小蛇啊!”荧心中升起莫名的怜惜之情,捡起已经发僵的蛇,掂量了一番,你别说怪适合当手杖的……咳,当然这只是开玩笑的,不过这条蛇你别说长得挺好看,先捡回家看看能不能活再说,荧将小蛇团吧团吧抱在了怀里,带回了家。
阴沉沉的天空又开始下起了雪,现在要快一点回家了,真是见鬼,今年天气这么怎么反常,荧这么想着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远处出现了一栋房子,那是荧的家,将背上沾着雪的柴火整齐的堆在屋外后,荧走进房中:“呼……活过来了。”
房屋内部被荧装饰的简朴又不失温馨,添柴点燃了壁炉,疲倦不已的荧就近躺在了炉火边铺了毛毯的躺椅上休息,温暖的炉火让她昏昏欲睡。
而那条冻僵的小蛇,也许是被其漂亮的外表蛊惑了,荧犹豫了一下,居然将其继续抱在怀中。
就这么抱着小蛇,随着躺椅的摇晃,睡着了。
荧是被脸上冰凉的触感惊醒的。
一睁眼见到一个陌生的少年正在摸自己的脸是什么感觉,泻药,荧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荧反射性的跳下躺椅,警惕的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的陌生人。
少年有些迟缓的收回刚才放在荧脸上的手,发愣的看着正警惕的盯着自己的少女。
“……”这家伙似乎有些不太清醒。
铛的一声,少年应声而倒,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哎,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抓着锅铲,看着被自己打晕过去的少年,安全感的归位让荧有了观察少年状态的余裕。
少年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安静沉睡的样子意外的显出几分乖巧,修身的黑色上衣勾勒出劲瘦的身材,不过这入手冰凉体温低的吓人,身上的服饰到处都装饰着菱形的花纹……有点像?怎么着花纹意外的有点像被自己捡回家的那条蛇?
对哦!蛇呢?在到处寻找无果后,看着完好无损门锁,即使再不可能,荧也得承认,这个少年,也许大概可能就是自己捡回家的那条蛇。
……有点麻烦,荧当初就是因为怕麻烦才独自在山中居住了许多年。不过眼下这个情况……算了,等他醒了再说吧,自己刚才下手应该不重,问题不大。
哎,果然年轻就是好啊,刚刚才遭了荧一闷棍的少年,没多久就醒过来了。
或许是之前在外面冻的太狠了,也可能是荧的一闷棍敲的不轻,醒过来的少年还是一副有些发懵的模样。
名为基尼奇的少年初次做人,业务还不熟练呢,却已经自带一套奇诡的价值观。荧自己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已经开始计算自己的命价值几何了。
有时候做人真的很无助,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这么多年了。被莫名其妙的声音钦定为主角后,荧自问也见过许多奇奇怪怪的家伙了,甚至为了躲避那些麻烦的,自己都搬来远离人烟的山里了,怎么还能遇到奇怪的家伙啊!
这次的剧本又是什么啊!
“是农夫与蛇·改哦~,大概还融合了田螺姑娘~?”带着奇特笑音的声音自无名的虚空直接传入脑中,荧有些绝望的捂住脸,在这一瞬间她轻轻的碎掉了。
果然,还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在逃过了一连串,诸如相对正常一些的白雪公主,小红帽以至于勇者斗恶龙与实在是让荧无力吐槽的泼天狗血的追妻火葬场后,这一次世界意识选择直接送货上门了呢。
往好处想,至少这是田螺姑娘剧本,至于前面的农夫与蛇,就当没听见吧。荧打断了基尼奇的价值计算:“你的性命价值几何是算不清的,这样吧,我收留你,你帮我做事,什么时候你觉得能抵了这份价值你就可以离开了。”
在说出就可以离开了时基尼奇没什么表情的脸似乎流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荧盯着他那双奇异的眼睛,还是那副初次做人,一眼就能望到底的茫然模样,大概是错觉?
基尼奇真的是一款非常贴心的完美室友,如果他能不经常一副随时随地都能冬眠,还每天半夜三更爬床上和自己一起睡就完美了——来自每晚都被蛇类偏低体温冻醒的荧。
对于基尼奇爬床喜欢爬床上和荧一起睡这个坏习惯,原因说来挺好笑的。
最初基尼奇喜欢睡在壁炉旁的躺椅旁,但是睡着睡着就往炉火边睡了过去,结果头发给烧着了,还是半夜起来喝水的荧闻到了一股像是蛋白质烧焦的味道,发现基尼奇头上着了,用水杯里的水浇灭了火焰才保下了基尼奇的头发。
从此基尼奇对炉火敬而远之,但是冷血动物寻找暖源是一种本能,Pass掉了炉火这个选项,这个家里另一个可选项就只剩下了荧这个安全又温暖的热源了,嗯,虽然初见就给了基尼奇一闷棍,但是确实安全的。
初次做人嘛,业务不熟练,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