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受瞩目的直播间中。
居民星上所有监狱的各性别监区的分隔闸门已经被放下来,但并没有直对着监舍内部的镜头。
人们开始只是很迷茫地等待着,疑问的弹幕飘满屏幕。
居民星某处监狱。
各监舍的内部门毫无预兆地打开,拥挤的人群第一时间甚至不敢进入缓冲带,在发现真的没有问题了之后才敢有所动作。
遗弃处台面上放着被传回的收缴衣物和各种物品,被冷到不住颤抖的人赶忙翻找到自己的穿上蔽体。
等到衣物穿着齐整后,外监门也打开了,所有活着的人争先恐后地往外跑。
一些和普通beta混住的原住犯人本也想随着混乱的人潮浑水摸鱼地逃出去,但脚上的电子镣铐却被激活,几乎是走出外监门的一瞬间电子镣铐便传上一阵电流,人直接晕倒在原地。
监舍内,除了这些被电晕的犯人们,也有一些人从始至终都没有醒来,种种原因之下,他们永远地陷入沉睡。
齐潇本人的视频画面消失之后,各个监狱走廊监控拼接展示在直播屏幕之上,先是人们惊恐逃离监舍的画面,再是那些苦难中湮灭的冤魂,这是生与死的证词。
人间恶的像是刺穿宁和画幕的尖利刀锋,残酷的真实通过终端的投屏显示,格外清晰地展现在联邦各处人民的眼底。
他们怎么敢?
为什么有人永远敢将人命分出贵贱?
beta就该死么?
暴风在人民的注视中生起,翻起的民愤再难被任何人所无视。
联邦中心星,联邦会议厅内吵嚷不断。
有人声嘶力竭地敲着桌子指骂:“疯了吗!?还不关停齐潇的直播?你们是想将联邦政府的威信和名誉直接毁于一旦么??”
几个人连声附和,个个激动得都坐不住椅子,愤然的样子像是被叼秃了毛的母鸡。
也有人看不惯这几个人惺惺作态的样子,平日里可没见他这么看重联邦名誉,冷笑出声:“没有罗伯特家族的许可,轻举妄动的代价,你们几个可以承受么?”
几人听到这句讽刺,顿时便憋红了一张脸,但也不正面回复,就当耳朵聋了,只像卡带的录音机,带着之前的观点重复地咒骂着。
政客后面有不同的支持资本,罗伯特家族即使不是他们的直接资本,也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他们斥责归斥责,却没有真的较真的意思,他们最清楚不过以自己的力量本来也撼动不了任何事。
只是这事上撼动了他们背后资本的一些利益,拿人钱财不替人消灾,也得装出个样子让人觉得自己的钱不是打了水漂吧?
众人本着不同的目的各有所舒,不算小的会议厅像是个鸭子笼,喧闹得好一出大戏。
冷眼看着眼前别开生面的闹剧,联邦委员长顶着一张几个小时老了十岁的脸,对着身旁的秘书小声嘱咐:“去问问罗伯特家那边,有什么进展了么?”
秘书点头应好,退出会议厅找个安静地方拨打通讯。
罗伯特家,家主书房。
通讯声响起,书房内的十几个人几乎都忍不住看向坐在固式终端旁的人。
那人低头看了一下联络者的备注,边准备接听边摇头开口:“联邦委员属的。”
其他人听这个联络地,就猜到这就是来催促进度的,便也不再关心,继续在焦急烦闷中各做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