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空青不知道就算庄南洲在前厅,也没人敢上来劝酒。太妃娘娘最近又有些身子不适没能到场,圣上那边派了七皇子前来,七皇子倒是有意与庄南洲结交,可也要看庄南洲给不给这个面子。
直到天慢慢暗下去,府上燃起了烛火,从后院到前院灯火通明。
顾笙早就将那些沉重的发饰放在了一边,空青带来的常服被顾笙换上,顾笙顿时明白了现代人穿婚纱究竟有多遭罪。
那东西真的只好看,不舒服。
庄南洲独饮了两杯酒,在座位上好不容易熬到了宴席快要散去,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向后院。
腰间坠玉磕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顾笙在梳妆台前身子一僵。
活了两世,加起来岁数比庄南洲都大了,可偏偏就是没经历过成亲。又想起在现代的时候也经常听到身边结了婚的人说起来自己的婚姻生活,那时候顾笙不以为然。
左不过就是那些事。
可是当这事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真有那么点紧张。
房门被推开,屋子里只有顾笙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可透过镜子,庄南洲还是能看见顾笙那张娇嫩的小脸。
她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笙觉得自己耳边多了一股呼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耳朵上,身上骤然压上来一股力量。
静默在二人中间化开,突然一阵闷笑在二人中间蔓延,庄南洲脸埋在顾笙的肩窝里,有种得偿所愿的快然。
顾笙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以为是在嗤笑她的紧张,立刻不乐意的起身准备不管他了。
身后一股拉力将她放倒在床上,顾笙低呼一声,腰间被床膈的吃痛。
门外一直侯着的空青顿时紧张的小声问道:“二小姐?!”
别是嫁进来第一日,姑爷就动手打人吧?这小妮子快在脑海里想了一百零八种救她家小姐的方法了,结果屋里传来一声闷闷的:“我没事。”
庄南洲阴沉着脸替顾笙揉着腰间,没见过新婚夜把自己腰闪着的新娘子。
顾笙一向自负骄傲,大抵如今也是觉得有些丢脸,别过脸去不去看他。庄南洲透过烛火的红光看见顾笙的侧脸,从前他们说顾笙漂亮,他左耳进右耳出。
对他来讲,漂不漂亮不重要。可是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顾笙确实漂亮。
俯身压了上去,重量比顾笙想的要重,但还不至于撑不住。
当吻落在颈间的时候,顾笙才突然想起什么:“灭蜡烛!”
庄南洲一向没什么耐心,平日里对着顾笙已经算是超常发挥,更别提这种时候,随手用掌灯灭了灯,屋里骤然暗了下来。
顾笙庆幸自己换了常服,不然那喜服可能庄南洲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脱。
“庄南洲……”
“嗯?”
“……我腰痛”
他压着的地方恰好是方才顾笙撞到的地方。
“……我知道了,闭嘴。”
庄南洲只能撑起身体,尽量不压着她。顾笙也不是个出力的人,除了躺着任庄南洲摆布,是一点都不动脑子。
两个人努力了半天,顾笙才忍无可忍:“……我自己来。”
黑暗中,庄南洲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要女子主动,说出去简直丢他的脸。
或许是更熟悉自己的身体,顾笙觉得其实没有之前听说的那般痛苦,可也不尽欢愉。
庄南洲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身侧,不敢让顾笙再动一点。
直到适应了这个频率,顾笙才慢慢得了趣,也乐的配合庄南洲,腿懒散的搭在他肩上,随着动作晃悠。
可没几次她就累的不愿再动了,手轻轻推他:“我累了。”
“又没让你动。”
顾笙气的去撕咬他的脖子上的肉,松口的时候牙印印在上头,触目惊心。
可庄南洲就跟完全没知觉似的,充耳不闻,低头封住顾笙的唇瓣,血腥味在二人中间蔓延。
两个犟种,就连新婚夜都跟打架似的。
庄南洲不小心用了力,一声连顾笙都反应不过来的声音传出了门外,让守夜的空青顿时面红耳赤。
前头她也不是没听见,可是小姐一直忍着,声音不大,这一声实在完整,她想装没听见都难。
顾笙连忙抬手捂住了嘴,又去拍庄南洲,庄南洲嘴角忍着笑意,眸底却是毫不掩饰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