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焦黑的树桩上腾起白烟,十岁的宇智波斑把背后的孩子往上托了托。七岁的泉奈像只湿透的猫崽蜷缩着,忍具包里的苦无隔着布料硌得他肋骨生疼。三天前千手的突袭烧毁了南贺川哨所,泉奈也因此受了伤。
"东南方。"沙哑的童声让斑瞬间绷紧脊背。腐烂的橡树洞里蜷着个瘦小的身影,粗麻布衣沾满泥浆,湿透的额发下却亮着双异常清醒的眼睛。
泉奈的手指突然在斑肩头敲出暗码——这是发现陷阱的警示。斑的右眼泛起淡红,一勾玉在瞳孔深处艰难转动,视野里浮现出五步外泥潭下的钢丝陷阱。
"平民?"宇智波斑的声音从树梢传来,单勾玉写轮眼在雨中泛着血色。他走过来时,墨墠正弯腰捡起半截烧焦的竹简。
"东南方半里内有伏兵。"她将竹简残片塞进斑手中,上面用炭笔画着奇怪的星象图,"坎位积水渐深,寅时三刻必起大雾。若派小队绕至震位截断后路,可反围剿。"
斑的苦无抵上她咽喉:"你是谁派来的?"
"你们踩到警戒线了。"树洞里的女孩抓起把腐叶撒向空中,叶片被雨水打湿的轨迹突然扭曲,"有人在西南坡埋了七处暗雷,绊线用的是浸油牛筋。"
斑的喉结动了动。他确实闻到淡淡的油脂味,但连日的暴雨本该冲刷掉这些痕迹。泉奈突然挣扎着下地,七岁孩子踉跄着扶住树根,指尖抹过树皮上的刻痕——三道平行斜线,这是宇智波的紧急避难标记。
"往北走有个岩洞。"女孩的声音带着高烧般的沙哑,"但路上有三个流动岗哨。"
斑的写轮眼扫过她全身。粗布衣是附近村落常见的样式,脚踝的烧伤却是三天前千手特制的起爆符造成的。最诡异的是她包扎右臂的布料——用火灰处理过边缘防止绽线,这种手法连族里医疗班都不会。
泉奈突然弯腰干呕,斑这才发现弟弟的嘴唇泛着青紫。女孩从树洞摸出个豁口的陶罐,浑浊液体里泡着深紫色浆果:"山葡萄根煮的水,能解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