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帐弥漫着腐肉与草药混杂的腥气。墨墠将捣碎的根茎敷在伤员溃烂的伤口上,泉奈举着火把的手稳得不似五岁孩童:"需要放血吗?父亲说毒血要引出来。"
"放血会加速毒素扩散。"她蘸着药汁在伤员胸口画出放射状纹路,"用查克拉顺着这些线条疏导,把毒素逼到指尖。"
宇智波田岛掀帘进来时,正看见斑的写轮眼倒映着诡异金纹——那些药汁绘制的纹路竟与古籍记载的经络图吻合。最年长的医师突然跪地:"族长!三田的烧退了!"
墨墠瘫坐在血污中,腕间不知何时被划破的伤口正渗出金色液体。斑的瞳孔骤然收缩,写轮眼清晰看到那液体蒸发后形成的雾状符文。
"你到底是什么人?"宇智波田岛的武士刀横在她颈间。
"闻到粮仓的霉味了吗?"她答非所问,"西南角的承重柱被白蚁蛀空了三成,再不处理下次暴雨就会坍塌。"
泉奈突然拽动父亲衣角,五岁孩童展开沾血的绷带——上面用炭笔画着粮仓结构图,重点标注了柱体的裂缝走向。
“明早去粮仓看看。”田岛暗下心惊,这小孩,为何知晓这么多。
晨露在蛛网上凝成珠串,墨墠蹲在宇智波粮仓背阴处,指尖抹过墙根滑腻的青苔。粗布衣的袖口已被菌丝染成灰白,她捻起一撮霉粉对着晨光细看——孢子囊的排列方式像极了显微镜下的曲霉菌。
"这是食物霉变,不是忍术。"她转头对阴影中的宇智波田岛说道,"潮湿环境加上通风不畅,就算没有敌人作祟也会滋生。"
斑的眼睛在梁柱间扫视:"但霉变速度不正常,上周刚清理过的西南角..."
"因为你们在屋顶铺了新鲜松针防雨。"墨墠踢开脚边腐烂的松枝,"松脂在密闭环境发酵会产生酸性水汽,加速木材腐蚀。"
墨墠站在粮仓中央,手中握着斑递来的竹简,上面详细记录了粮仓的建造材料和修缮历史。她仔细阅读,眉头微皱:"这些木材都是松木,松脂含量过高,容易在潮湿环境下发酵。"
"松木是我们族地附近最常见的木材。"斑解释道,"其他木材要么太贵,要么不适合建造大型粮仓。"
墨墠点点头,继续查看竹简:"上个月修缮时用了三百斤松脂,这些松脂是从哪里采购的?"
"西边村落的松树林。"田岛回答,"那里的松树品质最好,松脂产量也最高。"
"问题就出在这里。"墨墠指着竹简上的数据,"松树被过量割取汁液后,分泌的松脂会混入树液,这种含糖分的松脂比纯净品更易发酵。"
斑的写轮眼微微发亮:"你是说,村民为了多赚钱,过度割取松脂,导致松脂质量下降?"
"没错。"墨墠点头,"而且你们在屋顶铺了新鲜松针防雨,松脂在密闭环境发酵会产生酸性水汽,加速木材腐蚀。"
泉奈忽然从粮堆后钻出,五岁孩童举着的竹简上画满歪斜的符号:"上个月修缮记录!用了三百斤松脂!"泛黄的竹片散落一地,墨墠注意到所有霉变严重的区域都对应着松脂使用量超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