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雨在茶之国贵族的房瓦上敲出急板,侍女们提着青竹篮挤满长街。宇智波商队的牛车刚卸下货箱,绘有火焰纹的木匣便被抢购一空。
"这是最后三盒!"绸缎铺老板高兴得踮脚高呼,金判如同雨点般砸在柜台。
贵妇们攥着空钱袋呆立当场——印着暗色火焰纹路的琥珀色皂块,已炒到等同等重白银的价格。
入秋之时,这种名叫“香皂”的清洗用品突然席卷了各国的贵族市场,它很好的替代掉原本沐浴时用的澡豆?(主要由猪胰腺研磨成糊状,加入豆粉和香料,经过自然干燥后制成。由于原料稀缺,澡豆主要在贵族中使用),这种名为香皂的商品,晶莹剔透,犹如琥珀,洗了之后还不会残留如澡豆那般有淡淡的腥味,同时还耐用,一块可以洗很长一阵子。价格相较于消耗量极快的澡豆,是相当实惠的。香皂顿时在贵族圈引起火爆,各国的贵女以及大名都争先恐后进行购买。
宇智波青炎独臂按着斗笠,看茶之国大名的御用的商人跪在泥水里。看着这个曾对忍者嗤之以鼻的商人胖子,此刻正捧着被雨淋湿的肥皂匣哀嚎:"青炎大人,拜托您了!我这边再加两船稻米!求您留些香皂给亲王殿下……"
宇智波青炎看着他,随后对他身后队伍大声喊到:“后续再向我们购买香皂,可以进行私人订制,可以定制自己喜爱香皂的形状、气味类型、颜色。”他顿了顿,“我们之后会批量生产一般制品的白色香皂给平民。”他后撤半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若有需要私人定制的贵人们,请到柜台小二处进行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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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辆粮车碾过南贺川的薄冰时,宇智波族地的孩童们正用皂角水擦洗石碑。墨墠跪坐在新建的晾皂架上,看阳光将皂块晒出半透明的火纹。泉奈抱来的账本在席间堆成小山,最新那页用朱砂圈着惊人的数字:七百石。
"够吃到来年麦熟。"田岛的手指划过粮仓锁钥,却在触到墨墠袖口的补丁时顿了顿,"你要的流民..."
"这不是施舍。"墨墠展开族地西侧的羊皮地图,盐碱地的轮廓被她用炭笔勾成玄武形状,"让流民用劳作换取口粮,我们则负责提供废弃的营房给他们居住。"
三长老的拐杖将地砖砸出裂痕:"你居然让贱民踏足神圣族地?"
"去年冻死的七个孩子,"宇智波青炎突然掀开皂坊的门帘,热气裹着松香涌进议事厅,"都埋在神圣族地的西侧,三长老,您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
“可是,这事关忍者的荣耀……”三长老咬紧牙关,他布满了皱纹的额头上隐隐爆出青筋。
“若是忍者的荣耀是通过族人们的牺牲所换取的,那这所谓的荣耀,不要也罢。”青炎转身离开了皂房,他来这里只是为了传递贵族们私人订制的订单。青炎是此次改革的受益者之一,他的断臂虽是因战场而失去,但他的这条命,确实他儿时好友舍命换来的,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好友死在了敌人的遁术中,却因种种原因,他好友的尸体成为了战场上众多残缺尸体之一——碎裂的再也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他。
“如果能不接战争任务……”青炎喃喃笑道,“若是当时的你也能遇上现在这个好时候就好了。”语气中带着苦涩与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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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像越冬的麻雀般蜷缩在营房角落——这些都是近期宇智波一族从外面捡回来的流民。当墨墠解开第一个女人的裹脚布时,她的脓血已把麻布粘在骨头上。"你必须要用皂角水清理伤口,才不会再继续化脓。"她对那个女人说道,手中清洗伤口的动作没有停下,“后续用这个药粉每天早晚洒在伤口上。”墨墠看着女人痛苦的神情,“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墨墠和她说话,试图转移女人的注意力。
“您叫我阿蝉就好。”女人稍微有些放松了下来,清洁伤口的工作已经结束。
墨墠处理完女人的伤口,将兜里的竹片塞进老农龟裂的手掌:"只要翻完东边三亩地,你就能换半升豆种。"
斑抱臂倚在门框,眼睛里倒映着诡异画面:六十岁的盲翁用皂块给孙儿洗手,三岁流民孩童踮脚往宇智波石碑上描红。当某个独眼男人试图偷藏锄头时,泉奈清脆的童音突然炸响:"偷窃者每日工分扣半!"
泉奈站在木箱垒成的高台上,背后挂着墨墠绘制的"工分兑换图"。大锅炖的热气熏红了流民们的眼眶——这是他们流浪好多年首次见到明码标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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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的火塘边,墨墠碾碎最后一块松烟墨。改良造纸术的试验已失败七次,草纸不是碎裂就是晕墨。墨墠需要能画出符咒的纸,明显,眼前这种劣质的草纸是不行的。
突然袭来的夜风掀开窗纸,将台子上的灶灰吹进泡软构树皮的浆池内。
"火遁·凤仙火之术!"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斑用术式精准点燃飘散的灰烬,防止过多的灰烬掉进浆池内,墨墠却盯着在纸浆中旋转的碳粒出神,“能用查克拉真好。”在现代,电视上的动漫总有那些奇能异士,喷火的、吐水的,还有魔法少女施展魔法,虽说她也能通过符咒达成一些事情,但是忍者的这些术式咋看咋新奇。
“你看这些的时候,不会害怕吗?”斑有些惊讶,一般来说,平民见到忍者能施展忍术都非常的害怕,跟见了鬼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