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荧光灯管突然炸裂，斑的万花筒瞬间凝成繁复的形状。三色查克拉漩涡在薯片货架前扭曲，千手扉间银发染血的身影踉跄跌出，手中刀刃插满宇智波族徽的符纸。

"你们还有三十秒。"他咳出血碴，掌心悬浮着宇智波、千手、漩涡三族融合的查克拉球——猩红、湛蓝与鎏金交织如困兽，"你们这边的时空流速是1:180，战国已经..."

墨墠的铜钱卦没入时空漩涡："已经过去了半年？"

货架上的泡面开始汽化，斑拽过扉间衣领："泉奈如何？"

"你弟弟以为我拐跑他嫂子。"扉间的冷笑被时空乱流撕碎，"每天往实验室扔几十枚手里剑。"

漩涡水户的金刚杵虚影突然浮现，神乐铃声响彻便利店："通道要塌了！"

斑将《国富论》塞进忍具包，转身时万花筒忽然刺痛——货架缝隙间，另一位少女的身影正将汽水放回冷柜（墨墠原本时空的身体），战国惊雷劈碎她指尖的幻影。

"走！"墨墠拽着斑撞进查克拉洪流，"不用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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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实验室的地板刻满血色符文。泉奈的写轮眼布满血丝，苦无抵着柱间咽喉："再试一次！"

"查克拉过载会要了扉间..."

碎片突然炸开时空裂缝，三人狼狈跌出。斑的短袖碎成布条，墨墠怀中紧护的《现代国家治理》却完好无损。

泉奈的苦无哐当落地："哥的头发..."

斑及腰的长发已成中等长度的头发，那是穿越时为防卷入车轮自己削的。他抚过弟弟眼下的青黑："怎么瘦了？"

"你们走后的第三个月。"水户擦拭着金刚杵上的血渍，"贵族联合羽衣一族断了粮道，孩子们..."

墨墠突然冲向粮仓，平底鞋在战国地板上踏踏作响。半年前堆满新稻的仓库，此刻只剩鼠蚁啃噬的霉粒。

"为何不用我教的轮作法？"

"他们说亵渎祖田！"宇智波青炎独臂捶墙，"长老们烧了你的农书，说妖术种出的粮食是污秽之物！"

斑的万花筒在黑暗中灼亮，墨墠却按住他的手："冷静点，我们去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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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将《北欧福利社会图解》投在屏风上，墨墠的指尖划过全民医保的彩页。长老们的冷笑此起彼伏："让忍者去种地？宇智波的荣耀..."

"荣耀喂不饱哭嚎的孩童！"柱间突然砸碎茶盏，木遁催生的藤蔓缠住《忍者守则》，"你们见过医院吗？知道六十岁领养老金是..."

"妖言惑众！"四长老的拐杖捅穿屏风，失去了三长老后，他便有了更多的话语权，"没有战争任务，我们拿什么买粮？"

墨墠忽然展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地图，彩色的纸张映着每张苍老的脸："各位可知，在另一个世界——人们都是可以吃饱穿暖的吗?"

"忍者早该消亡了。"扉间擦着染血的飞雷神苦无，"没有查克拉的平民建起高楼，一个国家拥有几亿口人，没有人会因为食物缺乏而饿死，而他们用叫作'电'的机器点亮万家灯火。"

泉奈的写轮眼忽然淌血，半年来死守粮仓的记忆在瞳术空间闪回。他拽过墨墠的笔记本，稚嫩字迹力透纸背：《论义务教育对忍村建设的必要性》。

"哥，我想建学校。"少年嗓音嘶哑，"教孩子们识字算术，而不是六岁学手里剑。"

斑的万花筒映着墨墠鬓角白发，忽然抓起贵族催战书烧成灰烬："明日开始，宇智波的刃..."

"不接战争任务。"墨墠接住飘落的灰烬，"我们开荒，办学，建医院。"

夜风卷着星火掠过南贺川，千手佛间摩挲着墨墠送的圆珠笔，在停战协议按下血指印。

没有见过光明的蛾，终将焚身于变革的烈焰。而第一个破茧的，总是最痛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