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是网红知道吧?”彭小秋对路菲铤而走险的选择一直不解。
“知道。”路菲实话实说。
“她有两岁的儿子,没人知晓孩子父亲是谁这个你也知道的吗?”
这个问题,在路菲听来好似一语双关。也许她知道什么又或许那并不是事实。
“这个嘛,好像听说过。”路菲自觉不能太孤陋寡闻了,否则感觉不太像做这个行业的。
“她这昔日网红,不过红了两年。比她更懂红酒更年轻的面孔冒出来慢慢就没有市场了接不到广告不好过。当年做外派记者风光无俩,后来的落差可想而知。她跟社长那种关系,想重新回归媒体,这里是最方便的踏板……”
高兰不在诊所在香格里拉酒店。她和安德鲁来往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或者说刻意的安排。
李重没去房间,而在大堂等着。接到电话高兰几分钟就下来了。他们在外人面前是即将结婚的爱侣,可彼此都清楚演了一出戏。
安德鲁此行追到中国,完全在他们预料之中。
“妈妈没有怀疑吧?”听高兰这样称呼自己的母亲,李重心里的感觉是有点不一样的。
“没事。”他有他的不好意思。
李重接近高兰是“激将法”的一枚棋子,廖红要拿下的目标是安德鲁。没想到把他卷了进去。
论相貌气质,秦丽丽比高兰差远了。鉴于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安德鲁和她确实出双入对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安德鲁和秦丽丽打得火热。主要是詹湛在他的代购网上包揽了全年总销量半壁江山,而她在国内的主要销路大半流向了“想入酒吧”遍布全国的28家连锁店。
当年高兰以为路菲想与詹湛求和多个朋友多条路,就帮忙跟合伙人叔叔说了,于是项目很快落地。后见安德鲁和秦丽丽走得越来越近,廖红作为夏平最亲密的战友哪能眼看外甥女吃亏,便以各种原因切断詹湛在国内的销路。为了隐蔽操作一点点削掉地盘。加上非典过后餐饮业复苏,网上红酒零售大势已去,团体销量上不来,直接将其经营拽入谷底。
看了账面,安德鲁被老爸臭骂一顿:“那个心理学硕士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又找一个还不如从前。把公司业绩搞成这个鬼样子,再不赶紧断了我断了你的卡,公司也直接被接管……”
廖红气就气在安德鲁没眼色不成器,跟高兰交往这么长时间,居然不知道她是夏平的外甥女。高兰是清冷孤傲的女孩子,总希望别人看重价值做出选择,而不是其他附加因素。
想要安德鲁知道高兰的真实身份,一点都不难,随便找个什么渠道就渗透了。然而,两个人分手虽然没有公开挑明,心里多少有些别扭,所以需要给他一点危机感。
前辈的张罗,自然有资本联姻的考量。高兰则认为多此一举。可某些事想要办成没有她的配合不行。
后面不受控了。高兰是能被哄开心的。没人相信高兰和李重的“第一次”竟然是她主动……
“昨晚没什么。他喝醉了……”高兰误以为李重语气消沉缘于男人的妒忌心。
“不重要,我们毕竟是假的。”
“李重,有没有考虑过,五月份如果结不了婚怎么跟妈妈说?老人家这段日子很兴奋,路菲也在帮我们做婚礼计划,到时候收不了场怎么办?我可以一走了之,你怎么办?”
“还没想好。也许他们的计划实施顺利,到时候都有解脱的办法。”李重心里有一份隐约的期待,他希望到时候真能把这个婚结了。
无数次想解脱,回到没心没肺的过去。然而他不争气地发现,每一次从北卡回来都难以抑制地多了一份挂念。
以为自己和左伊短暂一夜温柔,能够让他重新回到原来的轨道。可是不理性的冲动消退之后,他发现身体的记忆已经留在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