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胸针完好无损,不过我找人查验内部结构发现了这个小东西。”说着,詹湛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纽扣状的物件,“这个东西应该不陌生吧,市面上买不到的专业微型录音机。”
“不知道这是什么……”路菲茫然。
“究竟你放进去的,还是别人替你放进去的,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必须做好暴露的准备。”
“那个男人是谁?”路菲破釜沉舟。
“很好,我喜欢和有胆色的人玩儿。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可以告诉你,他是纺机协会的刘会长。”
“刘昌雄?”
“对,就是他。意外吗?”
“我以为孩子是我姐夫的。哦不,徐社长。”
“确切地说,你必须认为,孩子是我和徐静波的。”
“刘会长是有口皆碑的好男人典范,就因为他不会为了你离婚?”路菲豁出去了此时想退缩已经来不及。
“不是你该知道的。介绍你进来的人应该希望你待下去同时有更好的前途吧。那就管好你的嘴……”
所谓求生欲,一种是被动压制好奇心,另一种是主动解开谜团。
路菲静默了一会儿,确实被詹湛的气势吓到了,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想要搞清楚一些细节。
“这枚胸针是您捡到的?还是无意中发现的?或者什么人交给您的?”
“问得极好。包一直拎在我的手里,无意中发现这不太可能。随便什么人给我的,我也不会要。”
昨晚贵宾室只接待了她和詹湛两位客人。一个在服务员协助下烘干酒渍,一个在里间更换备用礼服。
协助更换备用礼服的服务员挺有意思。她热情招呼詹湛也进来挑一件。路菲提前换好不想干扰别人的审美便提前告辞出去工作了。
詹湛没有立刻拒绝,进来转一圈勉强试了几件,没有比自己身上更适合的最后还是放弃了,临走之前在整理台上看见这枚熠熠生光的胸针。
进直播间之前,收到刘昌雄的短信约她到楼梯间转角说话,于是贵宾室出来直接去了那里。
刘昌雄质问她:“为什么把那个新来的带到这种地方,万一被发现了什么破绽怎么办?”
詹湛不以为意:“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看出来?”
“小心为好毕竟离你太近了。”
谈话回来,满场找不见路菲。问了徐静波说她头疼先回去了。如果不是被刘昌雄提醒,收到音频却不怀疑胸针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谈判陷入僵局,詹湛打破沉寂:“知道你看不惯徐静波连带我也不是好人。怎么说呢,你也是女人,也是孩子的妈妈,也是靠自己打拼的职场女性,有些感受我们都是一样的……也许你比我幸运暂时遇到并肩的男人,当然,也不排除有一天和我陷入同样的境地,介入不想介入的棋局,加入不想加入的游戏……”
“你被要挟了吗?”
“需要你知道的时候会告诉你,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相信怎么样?不相信又怎样?”
“相信我,就要忍受我的坏脾气。工作中在别人面前我还是一样对你不客气,甚至比对别人都要严厉……在他们看来,这就是羡慕嫉妒恨,他们因此同情你,你可能会有更好的人缘……不相信的话,我完全可以找个合理的理由,让你半年内从这里滚出去!”
“所以我可以出去工作了吗?”
“可以。给你一个忠告不要着急离婚。集团内部选拔执行总编,重要的标准是家庭和睦,如果你刚好有这个野心,步子不要迈得太快。”
路菲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詹湛喊住她。捏在手里的麋鹿胸针再一次递到她面前,“物归原主,虽然有毒但确实迷人!”
这是一个示好的信号。
信任是相互的,如果詹湛对她继续充满戒心刚刚的谈话也只能止于威胁。至少她晓得了詹湛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介意眼前这位竞争者的突然闯入。
今天是时装周第二天,大家基本都出外勤,回到办公室只有路菲一个人,猛喝了一大杯水,觉得浑身开始滚烫,应该真的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