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辅助生物伦理学。”大男孩脱口而出。
虽然我也是上过正经名校的人,但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专业,具体我的母校是哪所百年名校,我就不说话出来了,毕竟我混得太差,属实给母校丢脸了。
“你爸是把你也当成了他的学术研究对象了吧?”我困惑地摇了摇头,低声叹道。
“也许吧,我爸是工作狂。为了研究他的学术,他十年前去过香港最有名的一条‘烟花柳巷’,深入到一群女人当中,研究他们的心理、工作和生活。”大男孩蹙着眉严肃地回道。
“嗯,你用词还挺有深意的,称那种地方是‘烟花柳巷’,听起来文绉绉的,倒不是像一般人所说的什么灯区。”我低声打趣道。
“当然了,我爸说了,你们这样的女人,其实很多是有很强的自尊心的。”大男孩被我打开了话匣子,似乎准备侃侃而谈。
“我们这样的女人?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女人?”莫名其妙被大男孩划分进了一群人像里面,我有种说不出口的委屈感。
大男孩看着我认真回道:“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出卖尊严的女人。”
我有点被这个大男孩冒犯到了,我冷着脸盯着他自以为是的模样,严声问:“谁告诉你这些的?又是你的父亲吗?”
“是的。”大男孩看出我不高兴了,胆怯地躲闪开我的目光,低声回道。
为了让这类“高高在上”的人得到挫败感,我铿锵有力地对大男孩说:“你回家告诉你爸爸,他的研究,有很多漏洞。比如我,今天在这里,不管你们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
男孩皱着一对浓黑的大眉毛,一脸困惑地望着我,片刻后,他对我说:“好,我现在就回家告诉我爸爸。”
说完,男孩开门离开了。
我收拾完毕,给双手反复消完毒以后,拿着手机回到虹家的休息室,刚坐下喝口水,手机里就收到了领班王姐给我的五百元转账。
“虽然提前‘下钟’,但是这位客人在前台说下次还来找你,看来他对你的服务很满意。”领班王姐在微信上对我说道。
“怎么心神不宁的?被刚才的客人刁难了吗?”在一旁陪孩子玩耍的虹姐看着我轻声问道。
“没有呢,他没有刁难我,他才18岁。是他爸爸教他来的。”我费解地回道。
“哦……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儿。等你待的时间久了,你就不会为这些人这些事感到稀奇了。好啦,你来陪孩子吧,我得先去忙一会儿了,中午我们一起吃午饭。”
虹姐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完便开门,踩着高跟鞋摇摇曳曳地走远了。
到了中午,虹姐打包了一份鸳鸯火锅回来,还特意给孩子带了份草莓奶油蛋糕。
最打动人的永远是细节,看着虹姐细心照顾孩子的模样,我的心满是感激。可想到师父说起的关于虹姐的大限将至,我心里忽然一阵凌乱。
生活总比想象中艰难,总这样麻烦虹姐帮忙看孩子,也不是长久之计。
下午一点,到了我“上钟”的时间。我其实很不敬业,心里总想着顾客早点要求“下钟”,这样我就可以去陪孩子了。
这次的顾客比较油腻,在洗脚的过程中,他时不时故意用脚趾头去摩擦我的手心和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