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听筠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那酒入口醇厚,带着一丝甘甜,蕴含着独特的韵味。他细细品味,感觉到酒香在嘴里面蔓延开来,自己忍不住回味。
“没错,就是这个酒。”司听筠眼前一亮,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这酒的香味现在我都记得,确实好喝。”
谢言柒神秘一笑,目光中透着一丝深意:“那本宫就收了它吧!”
司听筠放下酒杯,疑惑的看着谢言柒:“殿下,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些酒?”
谢言柒微微一笑,:“既然张大人已逝,这些酒留在这里可惜了,不如让我们好好品尝一下张大人亲手酿制的酒如何吧!”
“殿下,这些酒数量不少,搬运起来恐怕需要些时间。”司听筠沉吟道,目光扫过满屋的酒坛,心中估算着所需的人力和时间。
谢言柒却抬了抬手,示意他稍等,微微一笑,眼中透着一丝从容:“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香茗去找精干人手,他们会将这些酒分批运回府中,不用担心!”
司听筠点了点头,乖乖站在一旁。谢言柒沉思了片刻后,轻轻开口道:“对了,司大人,南烛怎么样了?”
司听筠面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沉声说道,“我和赵大哥将南烛救了出来,但他伤势过重,已经安排他们回府休息了。”
谢言柒微皱的眉头闻言也慢慢舒展开来,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欣慰:“那就好,只要人没事就行了。”
“那看在南烛为本宫带来了关键性证据,本宫就将这些酒全部赏赐给他吧!”谢言柒想了想,看着面前的酒坛,忽然灵光一现,大手一挥大气的说道。
啊?司听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满屋的酒给南烛几年的时间也喝不完呀!看来南烛的酒瘾白戒了,又要被吴老唠叨半天了。
而此时的南烛在萎靡不振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就连雪香的询问也心不在焉的,整个人仿佛被抽了魂一样。
“南烛,要不吃点东西吧!”雪香走了进来,看着几案上面未动的粥,担忧的说道。
南烛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实在是吃不下去。随后进来的老者看了一眼床上的南烛,又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雪香,好奇的询问道:“他又咋了?咋虚了?”
雪香不语,只是一味地摇头,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怎么了。老者啃着苹果,不顾南烛怨恨的眼光,大大咧咧的坐在床沿,端起那碗粥就凑到南烛的嘴前。
南烛一闻到粥的味道便止不住的犯恶心,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的他,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干呕。
“不是吧!现在还有点晕呀?我这御车的技术没有这么差吧!”老者有点不敢相信瞪大了双眼,仿佛在征求意见一般,期待的望向站在一旁的雪香。
雪香原本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站在一旁,但一下子两个人的眼神同时投射过来,瞬间让她倍感压力。
她皱了皱眉,斟酌着措辞,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委婉一点:“其实呢,这晕车的事儿,有时候也挺复杂的。老人家,您的马车技术已经很不错啦,要是能再稍微调整一下速度,说不定南烛会好受些呢。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南烛可能只是暂时不太适应。”
“南烛啊,你也别太担心,多坐几次,说不定就习惯了呢,说不定还能发现坐马车的乐趣呢!”转过头又对南烛劝解道。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扫视着两人的神情,看着两人的神情逐渐缓和,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她是主打一个不得罪,相互都考虑到。
“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笑得开怀,脸上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一口还算整齐的牙齿,眼神中满是欣赏和喜爱。“老夫,就喜欢你这个小姑娘,伶牙俐齿的,跟老夫的小女儿性子一模一样。”
突然,老者不知道想到什么,深深的陷入了回忆中,眼神也逐渐柔和,嘴角含笑:“那丫头也总是这样,能言善辩,总能用几句话把人逗得开怀大笑。”
“可惜啊,老夫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不知道她过得好吗?”说完,老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眶中渐渐闪烁着泪光,整个人也瞬间像老了好几岁一样。
雪香听到这话,心中一紧,连忙轻声安慰道:“老人家,您别难过。你的女儿一定……”
“没事,你们也不用安慰老夫了,老夫,现在已经看淡了!”老者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豁达和释然,“老夫,现在只想沐浴一下,很多年都没有打理一下,像乞丐了。”
雪香闻言,立马吩咐下去,为老者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物。由专人为老者修剪头发和指甲,由于多年没有打理过,热水是换了一遍又一遍。
“雪香姑娘,你快过来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