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哦？那你说说，他在其中到底有什么用，能占这么大的戏份。”

『在原本的命运线下，他会因为嫉妒，而对绥屿多次打压，促使她的进步，是目前绥屿成神之路最大的推力』

宋穗冷嘲热讽道：“真是好大的助力，以他的死亡，来助力绥屿的困境，这就是他们生下来便注定的局，可笑至极。”

宋穗嘴里为他们感到悲哀，面上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若是有人凑近一瞧，才可看出深埋在底下的寒冰。

天道并未介意宋穗明里暗里的挤兑『若是想救世，唯有此解，少数换多数的性命，也不算太亏』

宋穗眉头紧皱，手中的书啪的摔在桌上，身体不规律的起伏，暗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半响，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反问道：“可绥屿在入门前被袭击你说应由我来救，我不信所以没去，后来她还是被救下，这不是说明命运线是可改变，替代的吗？”

天道不语，再次失踪。

宋穗确认空气中再无一点波动，且无任何被注视的感觉，马上收起表情，悠哉悠哉的拿起书。

许久，天道声音再次响起。

『其他人可以，随予意不行，他牵涉太多，就像绥屿一样无法替换，必须死』

宋穗翻页的手一顿，捕捉到天道最后一句话时连它自己都没察觉的情绪，转瞬即逝，若非他全神贯注，还真发现不了。

只是情绪太过短暂，而且极其复杂，宋穗一时之间也分析不出来。

总之，不会是对于纯垫脚石的态度就是了。

“一个因嫉妒而不断使绊子的弟子，这种心术不正之人比比皆是，为何不可替代。”

宋穗一脸疑惑，好像单纯不解。

『他与绥屿……总之，他绝对不能活着，你只需按我说的做便万无一失，不必节外生枝』

反应还挺快，宋穗不可置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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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绥屿。”

随予意低着头，靠在墙边浅睐。

昨晚他看见自己在慕云峰上拥有的小屋与宋穗的一模一样，且紧紧挨着，兴奋感和那种飘飘欲仙的不真实感兴奋的他一夜没睡，今日一大早就赶来修炼场这边，难免有些疲惫。

他回神，凌厉的目光扫视一圈。

昨天在名单上的十五人，现在已经全部到齐，只是都三三两两围坐一团，离随予意远远的。

“随予意，”他答道，“有什么事吗？”

绥屿冲他笑一下，正打算说自己只是想交个朋友，却被传来的惊呼声打断。

“先生来了。”

“真的？在哪在哪？”

“诺，”说话的人外边指了指，“正在朝这边走的便是。”

随予意立即转头，死死盯着那边，漂亮的脸上写满雀跃。

绥屿不免有些好奇，眼神也跟着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