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被指着的人连忙挥手,眼睛里透露着被突然提及的迷糊。随后立刻化作愤怒。
她双眼瞪得溜圆,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今天出门没带脑子吧,自己边推别人,隔着老远还能瞧见我身上冒黑气?”
付青拔高声音:“我没推!乔念,你冤枉谁呢?”
“你就在他们身后,不是你推得还能有鬼不成?”
付青气极,撸起袖子便要找她理论。
“你什么意思!”
“安静,”宋穗眉头微皱,明显不悦,二人像是被按住暂停键,嘴巴紧闭,只是相互翻着白眼。
他将手里边两人放下,紧接着指尖凝出灵力,将瓷片与泥土堆中的紫金草包裹至半空。
另一边女人本在观望,在瞧见紫金草的那一刻,彻底按捺不住,一个呼吸之间到达人群,同样用灵力接过,整张脸都刻着心疼。
“哎呀哎呀,本来灵植就不够用了,眼下这几株受到损害,药效大打折扣,哎。”
她长叹口气,转而对宋穗说到:“千宛峰会定时更换留影石,到底是谁承担损失,看看便知。”
宋穗趁她取留影石功夫,安抚性的看向众人:“不必惶恐,只需静待留影石即可。”
地上的碎瓷片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显得边缘格外锋利。
绥屿有些后怕的深吸口气,平复心跳后正打算找惊慌之下,下意时扯住地随予意道歉,却发现随予意低垂着眉,柔弱无助地靠在宋穗身上,像是怕极了,一时间心里的愧疚感更盛。
宋穗倒是知晓随予意向来警惕心很重,哪怕是一时不察也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被带下去,只是事发时只有余光往这撇几眼,误以为随予意也被人推了。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总是被自己连累的,做错事便要道歉,绥屿这么想着,走到随予意跟前。
“那个,我刚刚。”
随予意将手抵至唇前,做出噤声的姿势,善解人意道:“无事,都是推我们之人的错。”
“就是,”乔念白付青一眼,眼白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然后拉住随屿,“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摔,怕不是某些人内心阴暗,啧啧。”
“暗示谁呢你。”
乔念不屑道:“自己心里清楚。”
“你,”付青气的浑身发抖,抬起手指着她,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得转换目标,朝着绥屿他们说到。
“我真没推你们,我可以发誓。”
宋穗越过随予意的脑袋顶,不动声色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令付青忍不住打个寒颤。
他感到发怵,有些奇怪的挠挠头。
若真是人推的,事发时只有付青在二人身后,可他这蠢兮兮的样子又不似作伪,假使这是伪装,那宋穗也得叹一句好演技。
乔念立马不乐意了:“夸大话谁不会啊,我……”
下秒,她嘴巴微微张开,眉头皱起,眼瞪的老大。
只见乔青拿出一把弯刀,上边满是精致昂贵的奇石,随后往指尖小心翼翼的摩擦几下,却连皮都没划破。
乔念刚想嘲笑他,付青一咬牙,狠下心来,用力一划,血红的液体顿时顺着伤口涌出。
他赶紧催动灵力,用灵力包裹住血液,写下立誓两字,随即绽放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我以自己的血肉立誓,刚刚绝对没有推绥屿和随予意,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下一秒,光芒消散,灵力连带着血肉仿佛被吞噬殆尽,不见踪迹,乔青身上被束缚一道无形枷锁,但仅仅存在一刹那。
誓言成立,天道认可了付青的话。
乔念彻底陷入迷茫,喃喃道:“不是,你还真会啊?”
回答她的是乔青接连几步的后退,最后啪的一声瘫坐在地。
付青满脸惊恐:“不是,我怎么会发誓啊?”
这段话犹如晴天霹雳,猛地炸进在场之人心里,四周静默片刻,随后便是一阵兵荒马乱,眨眼间付青旁边就留出一块真空带。
随予意眯眯眼,躲在宋穗身后探头,好奇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付青心慌得很,嘴比脑子快:“你才是东西呢。”
随予意立即把脑袋缩回去,一旁的弟子见宋穗眉头都没皱,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顿时来了底气。
“人家只是问一下,激动什么,反倒是你,这么点事还要发血誓,未免也太奇怪了。”
付青欲开口解释,却说不出缘由,一张嘴开了又闭,欲言又止。
“就是。”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付青反驳道:“我又没错我心虚什么。”
更有甚者灵光一闪,犹豫着开口道:“你该不会是,魔族卧底吧?”
付青立刻像一个被点燃的炮仗,猛地跳起,就要找那人算账,“你血口喷人!”
宋穗指尖微聚,两道定身符甩过去。
“一码归一码,他并无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