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提出要互相帮忙,结果却四肢瘫软成面条,居然连一次都做不完!
“我的手都抬不起来了,呜。”温珣愈想愈懊恼,带着哭腔嗔怪:“都怪你,为什么还那么……”
“咳……”路渊无奈握住他踢过来的纤细脚腕,小心挪开,“你先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好。”
军舰主卧空间虽宽敞,但并不讲究隔音。温珣能清楚听见哗啦水声中,隐约伴随的阵阵喘.息。
他咻地缩进被窝中,不禁浮想联翩起某些关于Omega的生理知识。
“……会死吧?”
“好像也不至于,Omega的身体构造都能接受Alpha在体内成结,路渊那个程度的话……”想到这里,温珣的脸颊再次泛起红晕,热度一路蔓延到脖颈。
就像路渊带着粗茧的手指,一开始敏.感得难以接受,可一旦尝到个中滋味,便沉醉其中。
不行,再想下去,又要……
“好久……”温珣夹了夹棉被,释放过后的身体有些发虚,时间也闹得晚了。他侧躺着,在身后热源重新贴上来之前,意识已渐渐陷入朦胧。
路渊在他软嫩的耳垂上亲了一口,磁性的嗓音贴在耳畔:“睡吧,明天晚点进军医院。”
温珣翻了个身,钻进路渊胸膛那块最舒适的位置,沉沉入眠。
翌日清晨,温珣果然起晚了。他睁眼一摸,身旁的被窝已冰凉一片,只在床头留下了营养液。
出门前,他在门口碰上了连日不见人影的阿以诺。她正倚在门边闭眼小憩,神色略显疲惫。
“啊,怎么不叫醒我?”温珣揉了揉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吗?抱歉。”
“刚回来。”阿以诺揉了揉僵硬的脖颈,正色道:“我和巴德利都安排好了,今晚就动手。”
依照计划,他们一踏入四区,便分头行动,奔走于隐匿兽族的两个关键地点——实验基地与地下斗兽场。
巴德利身为第一军团副官,其身份本就显眼,但由于温珣透露的消息,沙利叶频繁进出实验基地,反而为巴德利提供了掩护,他假借形迹可疑之名,悄悄跟踪沙利叶。
两人各怀心思,彼此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巴德利刻意向实验基地内部传递了兽族标记,一名战力高强的兽族随即拼死出逃,与巴德利进行了短暂的接头。
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沙利叶的警戒,实验基地的驻守因此加强了好几倍。
对接完信息与地图后,见阿以诺满脸疲惫,温珣便劝道:“你们都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阿以诺碧绿的瞳眸一闪,擦肩而过时,她不禁低声问:“我们会成功吗?”
“会的,一定会的。”温珣顺手往她手里塞了一管药剂。
药剂冰凉的触感,与温珣身上独有的白檀香气交织在一起,神奇地驱散了阿以诺心中的阴霾。
她默默收起了原本准备用来安神的烟草。
……
温珣赶赴军医院时,走廊上扛着担架的医护人员在他身侧匆匆往返。
“急救!快,他快不行了!”
“压制不住了!推一支镇静剂,安抚药剂跟上!”
前线恰逢一波异兽突袭,重伤入院的战士比平时多了数倍。温珣眼珠一转,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沙利叶要更晚到院,温珣一边调配手中的药剂,稀松平常地点头打招呼:“您来了。”
患者众多,他们一同亲力亲为投入救治,几乎忘却了时间,直至夜幕降临,浑然未觉。
沙利叶一把搀住了摇摇欲坠的温珣,关切道:“都低血糖了,喝点营养液吧。”
温珣嗅觉本就敏感,整日泡在纷乱的精神力和浓重的血腥味中,他脸色苍白,只觉反胃难受。
“我喝不下……”他捂着口鼻,冷汗涔涔而下,“沙利叶军团长,接下来就交给你,我先回去……”
沙利叶当即安排了一辆悬浮车送他回去,温珣并没有拒绝。上了车以后,他忽略前座驾驶隐晦的审视,虚弱地闭目养神。
待登上自家军舰,温珣立在窗边,一边喝着营养液,眯眼紧盯着那辆仍停在原地不动的悬浮车,随即联系了巴德利。
后半夜,伤重的巴德利艰难返回军舰,随后在阿以诺的搀扶下,前往军医院治疗。
片刻后,一辆军用悬浮车开启隐蔽模式,行驶在提前被破坏了侦查监控的道路上,悄无声息。
经过一番乔装,阿以诺取出一枚暗红色的通行证,推开那吱呀作响的隐蔽锈门。
密不透风的通道宛若一张巨口,吞噬最后一丝月光,将他们隐没黑暗之中。
阿以诺细心为温珣将防护服拉链拉到了最顶,他悄悄露出鼻尖,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险些让他吐出来。
半途中,兽嚎回荡,震耳欲聋。他明明听不懂内涵,但在那一瞬间,却彷佛置身于绝望的深渊,感同身受。
阿以诺使了个眼色,殿后的巴德利立刻移步到最前方。
阿以诺则将温珣拽近身侧护着,她紧紧牵着温珣的手,一股温暖的春樱香气萦绕在他的鼻间,让他慌乱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行至通道口,人声鼎沸中,赫然传出一声粗犷的吆喝:“今晚进了大批的货,混战开局!下好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