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月没有一点犹豫地点头。
“各位老师不好意思,久等了,节目组有点忙,我是心动厂牌的编导,我姓赵,叫我小赵就行。”来的人戴着眼镜,是一个很俊俏的小哥哥,穿着浅色衬衣,袖子挽在到手肘处,脖子上挂着工作牌,“花火的老师跟我走,MYE的老师麻烦再等一会儿哈。”
说完转身带路,把他们带到休息室后,打开门道:“那我先走了,老师们有什么事让助理来叫我。”
伏阳插着兜拧着眉又看了他一眼,突然记起来了他的名字:“赵清安?”
那个人浑身一顿。
“怎么?”
赵安清笑了笑道:“我有个朋友,他也总是叫错我的名字。”
他点了点工作牌:“我叫赵安清。”
伏阳:“不好意思,我觉得赵清安比较顺口。”
赵安清眼眸微微睁大:“他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伏阳见许乘月正好奇地看着他们,点了点头道:“出去聊。”
说完带上了门,“砰”地一声阻隔了视线。
许乘月看着紧闭的休息室大门,心里有些难受,什么事情不能让他听啊?
“你最近对老四很上心啊。”夜枭眸色幽暗。
许乘月认真道:“他生病了,我要照顾他。”
夜枭审视着他,“只是这样?”
许乘月点点头:“只是这样啊。”
“没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吧。”
“没忘啊,打歌舞台结束了就去你家行了吧。”许乘月对于这个要求有些莫名其妙,夜枭答应回来,条件是去他家里吃饭。
他问能不能全团一起去吃,却被无情拒绝。
夜枭虽然是大哥,但总是很任性,许乘月也拿他没办法。
再加上他还没有去过夜枭在b市的家,还挺好奇的,就答应了。
夜枭冷哼一声,才算是满意了。
门外的长廊里。
“上官老师是吧,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感觉很熟悉。”
伏阳对赵清安,不对,是赵安清的印象不深,只记得他是实验室师姐的弟弟,来找她的时候碰到了伏阳,伏阳顺手给他指了个路,之后也没什么交集,没想到他竟然把他当做朋友。
啧。果然他很有人情味,亲和力上来了,挡也挡不住。
“你能帮我找一支民乐吗?”
赵安清想了想:“节目组是有,你要用吗?”
“对。”伏阳没骨头似的倚在窗口,补充道:“待会儿你把人带到休息室吧,谢了啊,同学。”
眼前这张脸下三白的眼睑显得整个人阴郁厌世,明明完全不一样,但慵懒随性的姿态,莫名的和记忆中的那张桀骜不驯脸相重合。
他认识伏阳是在多久之前,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是某年的一个秋天。
那个人穿着实验室标配的白色大褂站在二楼的窗口伸懒腰。
或许是远远地瞧见一楼迷路的他无头苍蝇一样兜了好几圈,那人“扑哧”没忍住笑了出来,伸手取下脸上的防尘镜,在楼上问:“同学,找谁?”
微风拂过,窗口发黄的树叶簌簌掉落。
秋天,明明是提起来就悲伤的季节。
却让他怦然心动。
他红了耳根,一口气跑到二楼,站到那人面前局促道:“你好,我叫……”
“赵、清、安?”伏阳微微弯腰瞟了一眼他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
错了,他叫赵安清。
赵安清挠了挠头,也没有纠正。
“我叫伏阳,三伏天的伏,太阳的阳。”伏阳指了指天上,收回收道:“你找你姐是吧?她在左数第二个房间,不过你不能进去。”
“你怎么知道?”
“没人说过你们两个长得很像吗?”伏阳最后丢下这么一句,挥了挥手进了实验室,没有再说话。
之后,赵安清去过很多次,搭着他姐姐的关系参加部门聚餐,但伏阳去的次数很少,他们能说上话的时间更少。
再传来消息,却已是住进了医院,生命垂危。
赵安清垂下眼眸,如果他再勇敢一点,是不是就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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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我们的服装不是已经定好了吗?”
“这就是之前的衣服,不过我加了一点改造。”伏阳让服装组展示经过改装过后的打歌服,原本的打歌服是偏侠气风的新中式。
说实话近年来,走国风的专辑,几乎都听腻了。
整个舞台他看过中规中矩,许乘月不说也能看见他眼中非常的忧虑。
中规中矩的舞台,在pk上是没有任何优势的。
赛博民乐。
古风蹦迪。
这样有反差感的噱头,才有机会出奇制胜。
郝运嘴巴张开呈O形:“哇塞,太炫酷了吧,这个是能发光么,我的天!好酷!!”
伏阳勾唇一笑:“在舞台上会更炫酷。”
夜枭抱手冷哼一声:“哗众取宠,你能不能别乱动东西?”
伏阳:“我和服装组沟通了的。”
为了做这些他可一夜没睡。
服装组控诉:“对,就是他半夜把我们叫起来拿着激光电焊。”
今天只是彩排,还有机会改。
明天正式舞台,才是最终的决战。
“我找了一只全新的民族乐队,并且我们只有彩排唯一一次机会和他们合奏。”
“成功的话有60%的几率会赢,失败的话就是群魔乱舞在所有人面前出大丑,我也没有说一定要这么做,你们愿意赌吗?”
“想把Felix踩在脚底下,想打败MYE吗?”
伏阳并没有强求,只是将问题分析,以及概率摆在众人面前。
郝运连头上红色的呆毛都激动的立了起来道:“想!我做梦都想!摇光哥我同意!!”
许乘月露出自豪的笑容:“支持弟弟。”
周青青放下手机,耸了耸肩:“我没问题,早就想搞点刺激的了。”
夜枭踢了踢墙角,操,不想让伏阳出风头,但更想把Felix那个傻逼按在脚底摩擦。
“行,按你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