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戟把漱口水吐掉，用毛巾胡乱擦了擦脸，心情大好，昨晚久违的和他哥一起睡，被熟悉的安心感包围，一整晚连梦都没做，自越狱后一直存在的疲惫感也烟消云散，一身轻松。

吴戟脚步轻快地下楼，一转头就看到他哥背对着他正坐在餐桌边喝咖啡。

“哥！”吴戟看到餐桌的另一边摆放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很明显是为自己准备的，心情更上一层楼，他绕到顾静矢对面，拉开椅子准备坐下，可动作却停在了半空，“哥？！你怎么了！”

顾静矢的眼下一片乌青，眼中更是布满红血丝，手里拿着的也不是常喝的拿铁，而是一杯吴戟捏着鼻子也喝不下去的美式。

顾静矢偏头看了吴戟一眼，眼中的心累就快要扑倒吴戟脸上了。

吴戟心中一凛，大脑飞速旋转，把自己最近的行为过了个遍，确定自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好吧，至少没做让顾静矢知道的出格的事。

吴戟稳了稳神，坐在了椅子上：“昨晚没睡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静矢还是不说话，一脸的欲言又止，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没事，吃早餐吧。”

吴戟依言低头喝了两口粥，顾静矢喝了一口美式。

吴戟默默把大半碗粥都喝了下去，顾静矢就在旁边默默喝了大半杯美式，餐桌上只有吴戟吸溜吸溜喝粥的声音。

终于，吴戟忍受不住这种尴尬的气氛，主动挑起了话头：“对了，赵海卿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早就醒了，”顾静矢瞥了他一眼就又将视线移到面前手环投放出来的虚拟屏幕上，“吃完早饭就上去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一觉睡到这时候，”赵海卿的声音从楼梯处传过来，“再睡会儿就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又没事情做，起这么早干什么，不如多睡会儿，养精蓄锐，”吴戟喝完最后一碗底的粥，“对了，联盟那边有动静了吗？”

赵海卿走到沙发边坐下，他已经汲取了教训，不想再体验那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了：“你指什么？我的话，联盟已经发布了通缉令，我现在的身份和你一样，都是逃犯，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别的事情了。”

“哥你呢？联盟那边没起疑心吧？”

顾静矢把杯中的美式饮尽：“不好说。”

“肯定起疑心了，你俩关系那么近，联盟肯定怀疑是顾上将帮你把我救出来的，”赵海卿表情严肃，“顾上将，最近在联盟千万要小心行事，别让上头抓住什么把柄，只要你不露出破绽，以你在联盟中的地位，估计也没几个人敢把这事挑到明面上。”

“嗯，”顾静矢起身拿起制服外套向门口走去，准备出门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最近就别出门了，少惹事。”

吴戟：“我哥在跟谁说话？”

赵海卿：“当然是跟你了，这点自觉都没有？”

“嘁，”吴戟反坐在椅子上，“无羁，给我来杯鸡尾酒。”

“抱歉，”无羁的声音随着墙壁律动的光波响起，而后一杯牛奶被墙上的机械臂端到了吴戟手边，“顾上将说过，您还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