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啊】
“对噢,大蒜也可以抗菌。”谢弄清记录下来。
等以后记起什么就写什么吧,反正目前有的先预备着。
江左的天气他查了,有些干燥,能种活的估计也不多。
*
“鹿大夫,摄政王来了。”
谢弄清四仰八叉正在睡大觉,君浩上朝每天都特早,谁家天没亮就上朝啊,噢,是他家君浩。
外面小厮的敲门声和传话声持续不断,终于把他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坐起来,迷迷糊糊洗漱换衣服,腰带都系歪了也没发现,走到前堂看见摄政王正优雅地品茶,他打了个哈欠,“您老怎么来了?”
摄政王放下茶,回头一看他蓬头垢面,头发也没梳好,绑得零零散散的模样,勾唇笑了起来,“来找你的。怎么样,现在要叫本王一声爹吗?”
谢弄清走过去他对面坐下,“我不。”
“你不要的话,君承宇就要收下皇帝赐的女子了。”
谢弄清马上清醒了,“怎么又要赐婚?!”不是,皇帝是拉皮条的吗?闲着没事就赐人?
摄政王道:“君承宇有兵权,你以为狗皇帝会放心?他可不是太子了。”
看谢弄清沉默,摄政王也不急,见谢弄清一直戴着面具,转移话题道:“倒是乖觉。过段日子你便不用易容了。”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谢弄清此时脸上的疤,“丑。”
“还不是你弄的?”
摄政王帮他倒了一杯茶,盯着他道:“君承宇对你可还好?”
其实他也知晓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从进府,他多少能感觉出来谢弄清在这里过得不错,心里略略放下心。
“挺好。”谢弄清润润候问:“皇帝赐的人收下养在府里也没关系吧?”
“没关系。若你喊本王声‘爹爹’就不会有这些人给你添堵怎么样?”
谢弄清自从看了娘亲的日志,对摄政王倒是多了一些敬意。再怎么说,摄政王真心疼爱娘亲,连带着对自己也还行,之前在军营里的猜测也在此时有了佐证,“你为何通敌?”
“哼。还不是看你在药庐里天天跟君承宇同床,他身上有婚约的,以为私盐案能立功让狗皇帝收回成命吗?”
他说着轻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本王老了。你是小雅的孩子,又是朝廷钦犯,君承宇若真心悦你定会拿军功换你的自由。”
他当初将君浩受伤的消息传给西峦国,其余的也没做什么。西峦国对君国边境本就虎视眈眈,这一场战早晚得打。
“我的自由?”
“嗯。原先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断了腿,不再是太子后娶谁倒没那么重要,他用军功换退婚一事。”
这件事谢弄清知道,“那您刚才说我不用再易容是?”
摄政王轻摇头,站起身道:“本王向来一言九鼎,说你不用便不用。好了,本王走了。”
“等等。”
谢弄清急忙叫住他,“王爷,深之有一物想交予你。”娘亲的小册子给摄政王,算是为他留个念想吧。马上就要离京,摄政王看起来十分孤独。
“怎么?”摄政王疑惑的停住脚步,回头见谢弄清快步跑走了,等了一会儿又跑回来,手里拿着一本册子以及一条丝帕,“这是?”
“娘亲的遗物。我想留给你。多谢你对娘亲的照顾。”
摄政王瞪他一眼,“本王照顾心爱之人何需你来谢?没大没小。”然而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低落,手微微颤抖接过物件小心放进怀里,“本王走了!不必送!”
谢弄清:“......”谁啊,谁要送你啊!自恋!
正式退出夺嫡之争后半个月,大理寺又颁布取消通缉古家遗孤的告示。
谢弄清得知消息是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
照旧抱君浩去沐浴,帮他擦发丝时,君浩告诉他说摄政王卸了官职,交出兵符,王府中也人去楼空了。
心中怅然若失。
好像...自己是该叫声爹爹。
“深之?”
“嗯?”谢弄清回过神,手抓着君浩的发丝慢慢擦,浴桶的热气让两人面上都沾了些水气,他低头下巴抵在君浩的肩上,“承宇。我是不是很没用?”
君浩诧异的握住胸前的手,“你救了很多人。怎会无用?”没听到回答,他偏过头在谢弄清唇上印下一吻,“骑鹰军永远会记得鹿大夫。”
被这么安慰谢弄清沉重的心情好上不少,压着君浩在浴桶边上深吻了一番,直到两人都有些发热才停止。
身上的重量减轻后,君浩拉住谢弄清的手,“我们到封地就成亲。”话语间还有些急促。
谢弄清看他这样估计也实在受不了,天天睡在一起,又没阳痿,谁受得了啊!
洗完之后谢弄清抱起君浩放在椅子上,顺手拿过绸缎帮他擦干身体,每次君浩耳朵都红彤彤的非要自己擦,开玩笑,这种福利怎么可以拱手让人呢?
当然,也不单单只是擦身体,有时候会互相用手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