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根烟’后,谢弄清转头瞪他一眼,“你又搞什么?”
贺渊在水池前洗手,“怕他知道?我很好奇,你草他的时候,爽吗?”他洗完手抽了两张纸巾擦干,转身靠着看门边的人,“嗯?”
谢弄清蹙眉:“你非要比这个?”我上哪比较?就上过你一个。
“呵...”
突然外面传来声音在喊贺渊,谢弄清让他先出去回房间换了条裤子才去让人上甜品,之后便退下了,再坐下去吃裤子又得换一条。
回厨房拿了一点蛋糕,出去时碰上了易母,“夫人。”
易母看着他问:“看着心上人讨好别人,是不是很不舒服?”
谢弄清低着头没说话,端着食盘的手紧了紧,看起来像是被戳中心事,确实,心上人去讨好别人肯定不舒服,但他的心上人正在被别人讨好,他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恨不得把易宇弄走,没事少对贺渊献殷勤。
他的计划也在进行,养父母手术后一直没醒,但身体机能恢复健康,估计也快醒了,等人一醒身体报告没问题他就马不停蹄的溜了。
只是现在还得装装样子。
“孩子,你还年轻。”易母手中多了一张卡,“能走就走吧,别留下。”
谢弄清看着面前的卡,刘海下的眼睛动了动,“夫人?”他抬头拨开头发,望着易母,“我不能拿。”
易母反手塞他手心里,“没多少,只是够你离开后短时间的急用。”
他知道易母在易父的‘管控’下,看起来是风光的太太,其实整个家轮不到她做一点主,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小鸟一样飞不出这座房子,钱财更不用说,易母能用的也只有很少很少的钱,从来没出去逛过街,需要用的穿的都是直接送到这里。
突然给他一张卡令他心里十分触动,“夫人,我不能拿您的。”
易母年过四十,保养得好,看起来年轻漂亮,可一双眼睛里像是槁木死灰般沉寂,她转过身离开,谢弄清急忙跟上,“夫人。我真不能拿。”
一路走出庄园到喷泉处,易母转头看一眼里面,低声说:“刚才你跟小渊一前一后进卫生间我看见了。”她的声音本来就轻,被喷泉水一盖,稍微远几步都听不见。
谢弄清眼里涌现诧异。
易母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别激动,我不是想揭发你。小宇行事作风和他爸一模一样,这几个月来总打你,你不好过,我们合作就能离开这里。”她像是怕谢弄清舍不得易宇一样,目光波动有些大,“孩子,小宇对你来说不是良人。虽然小渊未必真喜欢你,但至少,不是把你当影子,对吗?”
“阿姨您...您说。”
“这张卡是我全部积蓄,就当我们合作后给你的佣金。你只要把这个...”她低头掀起一小节长长的裙摆,裙摆下歪歪扭扭缝着一个小东西,她直接扯下来,一抬头发现年轻人背对着她,“逸辰?”
谢弄清不知她想做什么,但非礼勿视,还是没转过身,“阿姨您说。”
易母见他这样露出些许慈爱的笑意,绕过去把东西递给他,“这个是小渊想要的。只要你把这个交给他,他就知道该怎么做。”
接过U盘,谢弄清马上放进兜里,小声问:“您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呢?”
易母摇头说:“我不能跟别人说话。万一被发现,我可能......”她止住了话口,“孩子,你可以的。”
“您不怕我告诉易董吗?”
易母凝视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我没有别的选择。”她只是在赌,赌一个可以离开这里的机会,赌赢赌输无法确定,别无选择。
别人都以为她对易董百依百顺,可怜兮兮的求着易董爱她,殊不知那些只是她没办法下为了好好活着逼不得已做出来的。
她绝不会随意伤害自己,低低头,扮演一下柔弱就可以活得很好,何乐而不为呢?
若非被控制得太紧,她早跑了。
“先生是您的亲生儿子,他难道不能帮你吗?”谢弄清不解,夫人说她别无选择,但她还有一个儿子不是吗?
易母露出略带讥讽的笑意,伸出手,撸起袖子,手上几道疤痕漏了出现,谢弄清惊讶得退了一步,“怎么会这样?”
“十年前,我让小宇帮我离开,结果却是这样。我早当没这个儿子了。”十年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易母讥讽的神色没有褪去反而愈发大,帮她离开,易父肯定迁怒易宇,要是娶了后妈,他怎么继续当独一无二的富家少爷?在钱面前亲妈算什么。
这......
“好了孩子,我不能出来太久。”话音刚落,一个女佣人就喊着‘夫人’过来,说是她的佣人,倒不如说是监视她的人,她当作没发生过一样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谢弄清右手还端着蛋糕,左手在兜里紧握着U盘,心情十分复杂,明明很有主见的女主却被枕边人和亲生儿子逼得找外人去赌一个离开的机会。
【宿主要帮她吗】
她给钱了,我拿钱办事不叫帮,这是作为员工的素养。
【易宇也给你钱了】
他踢我我反抗了?泡咖啡,整理衣服我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