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学博来青城出差,有相熟的知道他喜好,特意组了个局。
还叫来了几个艺人,尤其是阮子墨,虽说是个男的,可那张脸,白学博摸了摸下巴,可真叫人垂涎欲滴!
不过美人都是有脾气的,阮子墨眼底的鄙夷毫不掩饰,还没等他占上便宜,美人就赏了他一个巴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包厢。
他自是不愿放过此等尤-物,连忙追了上去。
没想到还能撞上意料之外的趣事!
白学博揉了揉发烫的脸颊,举起了手机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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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回到包厢的时候,几人已经喝高了。
宁雨挥舞着酒瓶,说话混着打嗝,“我……我就说你们一个个的眼光都跟猪一样,真不是我吹啊,我第一眼看到宋景焕我就……yue……”
众人惊了一瞬,幸而他及时阖上了嘴,没有喷射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出来。
见状,原本跟他饮酒畅谈的阮子墨下意识后撤身子,宁雨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好得很!”
他那吞咽的动作实在明显,阮子墨和黎宇连忙搀着他去了卫生间。
经理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几个女生也被送上了车。
席珩安顿好一切,转头看见段珂毓正攀在沙发上,已经昏昏欲睡。
展唇一笑,略显无奈,他几乎是半抱着,将青年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车里,又为他盖上了外套。
汽车稳稳行驶,席珩看着段珂毓安详的睡颜,摇了摇头。
他本来还在今晚准备了惊喜来着……
回到家里时,身边的人儿早已熟睡,脑袋还靠在他肩膀上,眼看就要滑落下去——
席珩扔开电脑,及时扶住了青年。
段珂毓迷蒙睁开眼睛,“到家了?”
席珩刚应了一声,怀里的人就又闭上了眼睛,还反射性地朝他胸口又钻又拱。
“太困了,我想睡觉……不要吵我哦……”
……
席珩有些无奈,拨了拨青年额前的碎发,段珂毓马上动了下,呓语出声:“别烦……唔……”
这祖宗。
最后,他尽量轻手轻脚抱着怀里的人坐电梯上了楼,幸好段珂毓还算乖,不然席珩连电梯卡都刷不了。
从他怀里掉到床上,段珂毓只是打了个滚,又美美睡过去了。
就这样放任他,第二天醒来必定头疼。
席珩依着他的配方煮了解酒茶,坐到床边哄了好久,段珂毓才堪堪喝了两口。
他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眉头一直紧皱,极其不配合。
叹了口气,席珩不再打扰他的美梦,给他脱掉了赘余的衣物。
连醒酒茶都不愿意喝,洗澡换睡衣更是不可能了,席珩只好弄湿了毛巾擦了擦。
至于换衣服——
席珩的目光落在段珂毓身上,那领口松松垮垮,锁骨往下都泛着淡淡的红晕。
思绪霎时翻飞,想到了那晚两人接吻、褪尽衣物……
身体有些不对劲,席珩连忙拉起被子,将床上的人儿盖了个严实,脖子以下什么都没有露出来。
段珂毓睡着之后特别安静,睡相好得像个洋娃娃,他额前散乱的头发此时都落在了枕上,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似乎比平常的模样更俊秀,两颊也红红的,像是附着两片晚霞,双睫乌黑,偶尔颤巍巍的,好像梦中的人要惶恐惊醒一般。
席珩正要抬手安抚,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铃,嗡嗡振动。
段珂毓动了下,嘤咛几声。
所幸席珩关的及时,并没有吵到床上的人。
手机已经静音,可对面的人似乎并不甘心,一直在拨打。
甚至是好几个不同的陌生号码。
男人看着手机,沉默几秒后走到客厅,关紧了卧室的门。
他接通电话,随手把手机放在一旁,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扬声器的音质嘈杂,宋景焕的声音气急败坏。
“段珂毓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是不是在御阑,我看到你了!你什么意思,我好像还没有同意离婚吧!”
“喂?你觉得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你跟他勾搭上多久了,喂?”
嘟嘟嘟——
席珩摁了挂断键,哂笑一声。
握着酒杯的手不知何时发紧,青筋尽显,席珩眼眸森然,闪过一丝愠怒,他眉眼愈发阴沉,好看绯色的唇也绷成了一条直线。
高脚杯中的红酒倏忽震荡起来,像是掀起了一层红色的海浪,席珩忍住捏碎酒杯的举动,回头看向身后的卧室。
那双褐色的眸子透着隐忍,他仰头,将血色波浪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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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阑门口。
仍是无法接通,宋景焕暴跳如雷。
砰的一声,他手中的手机砸碎了几上的一众酒瓶,霎时玻璃迸裂,酒水四溅!
几名经理陆续敲响了包厢门,安保也赶了过来,白学博看了眼勃然失控的宋景焕,出面进行了赔偿。
他再回来时,宋景焕又换了一个手机拨打,从他的反应来看,应该还是没打通。
“嘟嘟——”的声音再次响起时,男人紧握的拳头砸向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白学博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拦下,他刚刚好像听到了骨头的声音!
可此时宋景焕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双目赤红,满脸憔悴,高档的西装布满许多褶皱,衬衫也沾染了酒水的污渍。
“滚!滚!你TM别拦我!”
两人缠斗着,桌上昂贵未开封的酒都被撞到在地、应声而碎,空酒瓶则四处滚落。
白学博利落干脆,抄起一个酒瓶砸在宋景焕肩上!
“能不能消停点,你特么现在跟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