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添拒绝再进行剥削与被剥削的对话,又提出了新的疑问:“可我应该没有什么仇家,为什么咒鬼要来攻击我?”
司韶歪着头看他:“想弄明白吗?想弄明白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韩添非常老实地跳坑。
“明天继续去追,追到源头就能弄清楚了。”司韶明显不怀好意。
韩添:???
今天就已经够要了命了,明天还得再去卖命?
他正准备摇头,一边的季子枫开口道:“这倒也是一个办法。”
看着韩添极其不情愿的表情,他又补充道:“跟着司韶不会有问题的,虽然他是条咸鱼,但正经工作还是像话的。”
韩添欲哭无泪,他正经工作起来都还能把自己弄丢……
“就这么说定了。”
司韶拍了拍他的肩:“明天一早就去别墅,教你查案,免得下次再有案件你又丢人。”
韩添被他拍得一哆嗦,又再次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们、你们是人吗……”
不带讽刺,非常真诚的提问。
司韶翘起嘴角一脸痞相:“你猜。”
韩添一头黑线,问道:“我能申请离职吗。”
“……”
“……”
季子枫踹了司韶一脚:“跟你说了别吓他,回头他要真跑了,那一堆破事别指望我帮你干。”
司韶扶了扶墨镜,认真回答韩添的问题:“不能,合同已经签了,如果毁约,会遭天打雷劈的。”
韩添:???
季子枫不想再听他胡扯了,直接赶人:“行了,其他事情以后慢慢说。你快滚吧,我要睡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转头又对着韩添说道:“你要洗个澡吗?浴室在那里,我帮你拿身干净的衣服。”
说完,他把脖子上的猫放到司韶手中,往衣柜走去。
那猫突然被抛弃,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要从司韶手中跳回他身上,被司韶一把抓住。
“喵——!”橘猫凄厉地叫起来,胖腰一扭,回身跟司韶打了起来。
司韶也不示弱,逮着他的四肢就往门外走。直到房门关上后,都还能听到一人一猫的厮打声。
“放心吧,好好睡一觉,既来之则安之。”
季子枫把衣服交给韩添后,点了一支线香。
韩添洗完澡出来后,觉得全身暖烘烘,线香味道清雅,熏得他昏昏欲睡。
也记不得还有多少疑问没提出,一沾枕头他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季子枫已经穿好衣服,还给他备好了早餐——简单的面包和牛奶。
他赶紧起来洗漱,坐下一起吃早餐。
“太谢谢你了,昨天实在是太混乱了,如果不是你收留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韩添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真诚地表达谢意。
季子枫点点头,表示不用谢。
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清冷的味道,虽然人很温和,却又很难亲近。
“这很正常,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多碰到几次你就习惯了。”他冷淡地说道。
还会多碰到几次吗?!
“那你......是个普通人吗?”
韩添不是很确定地问道。
如果对面坐着的是司韶,他肯定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哪有徒手抓鬼的普通人。
季子枫想了一会儿说道:“算是吧,我没什么特殊能力,只是一个普通会计。”
韩添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心情,顿时将季子枫归到“同类”的范畴。
“对了,我们也算是同事,不过我只有周末会在物业办公室记账,平时是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如果你有账务方面的问题可以跟我沟通。”季子枫一脸的精英相,原来是个高级社畜。
一听他也是个牛马,而且还得打两份工,韩添突然对他溢满了同情,立刻点头:“没问题,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随便开口!”
听他这么一说,季子枫真的开口了:“那行,你们去办事的时候,尽量……不,必须,减少损害率。你一会儿告诉司韶,账目上基本没钱了,再赔下去我就要让他去接单做生意了。”
精英社畜一句话的信息量就是大,韩添一时也没明白损害率、账目和接单做生意都是什么,但直觉还是别多问的好。
一顿早餐很快就吃完了。
两人一开门,院里就蹲着那只大胖橘。
胖橘一听门开了,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在季子枫脚边蹭得欢实,还“喵喵”地娇声直叫。
季子枫一边走一边摸了摸他的脑袋:“行了,你好好看家,我得上班了,回来再陪你玩。”
说罢,大步流星地走了。
那猫在他脚边跟到院门,戚戚地叫着,活像被抛弃了似的,让韩添觉得可怜兮兮地。
他正想上去摸摸表示安慰,没想到胖橘突然回头瞪着他,满脸的不耐和怨愤。
??韩添揉了揉眼,该不会是错觉吧?
刚才还在撒娇的毛球呢?这猫不会是得了什么分裂症吧?
“喂,小扫帚,该出门了。”
还没等他缓过神,司韶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依旧带着黑墨镜蓝耳钉,一身痞气。
贝勒也跟了过来,一头黑白相间的挑染大背头,无袖背心盖不住右手的大花臂,更不用说脖子上显眼的那枚项圈了。
不知为何,韩添脑中突然闪过昨晚那头巨犬的形象。
???!!!
妈耶,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