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近日朝中出现了一贪污案,军饷千万银元被贪的只剩百万,量谁也没有这个胆子,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什么都没问就让当今太子去查案,你们说可不可笑?”周锦怀单手抵住额头,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翻看。
两个下属相视一眼,沉默良久后,程晟憋出一句:“这……”
周锦怀:“……”
周锦怀放下手中的书,直起身子,缓缓开口:“更可笑的是,一个小官吏点名是那户部尚书干的,口气还不小。”说到这,周锦怀哼笑出声。
“王爷,他口气都这么大了,那背后肯定是有依靠的啊,说不定还是恶人先告状!”余岗插上一嘴。
周锦怀闻言便下达了命令:“本王当然想得到,所以现在要你做的便是去好好查查这小官的来历,姓张名缕川。”
“是。”余岗应下,但想了想又开口“不对啊王爷,我去查人了,那程晟呢?他不去吗?”
“他啊,随本王去城中闲逛啊。”
余岗有些不解:“为什么?”
“他没有你这份、积、极、心。”周锦怀故意在最后那三个字停顿了一下。
余岗:“……”
余岗:“是。”
庆都
城中喧嚷嘈杂,好不热闹。
临安王随齐下属换上便衣拿了把折扇便到处逛了去。东望望西瞧瞧,终是在了京城最有名的茶楼落了座。
周锦怀举头望向那茶楼牌匾——清雨楼。
这茶楼建的好,耸立城中心,人来人往,生意极度火爆。
“呀,程晟,人挺多啊。”周锦怀单手甩开折扇,屈肘随手甩了几甩。
听到周锦怀这话,程晟极其正经说道:“清雨茶楼在京中茶楼的地……”
周锦怀不想听这些话,直接就打断了他:“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进去坐坐。”
“是,王爷。”
走进茶楼,里边远比外面热闹不少。楼中摆着种种文人笔墨,还有这些应景的奇花异草,似是一处只迎文人墨客的佳境。
“哟,两位客官来了,客官要品些什么茶?”茶楼的小厮迎出来,瞧见是贵气不凡的两位公子哥,面上的笑容更甚了。
“随意来点儿。”周锦怀本意只是出来转转,寻些新奇玩意逗逗太子殿下。
“诶,好嘞,两位随我来。”说完,这小厮做了个请的动作便领着那二位上了二楼的茶室。茶室里面也摆着一些奇花异草,瞧上去高档得多。
“诶,客官,就这了,小的瞧您气度不凡,特地为您挑了这屋,从窗口那啊能看得了大半条街,也算的上是一处好地方了。”
“嗯,下去吧。”周锦怀甩着折扇到软榻上坐下。
一旁的程晟就静静的站在一旁。
“得嘞,客官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随后,这小厮便出去带上了门。
“程晟啊,你是木头人吗?”周锦怀倒了一杯凉茶水摆到对面,示意让程晟坐下一起。
“属下不是。”程晟微微低头回复周锦怀的问题。
周锦怀:“……”
“别傻站着了,来坐吧。”
“属下不敢。”
周锦怀站起身,握着折扇走到程晟身旁:“诶,你说你这么阳刚的一个人,怎么说起话来,跟个木头似的?”继而抬起折扇轻敲了一下程晟的肩头,“让你坐你就坐,别管那些有的没的。”
“王爷教训的是,属下……属下这就去坐。”随后,程晟便听了周锦怀的坐了下去。
这茶楼的墙面并不隔音,能清晰的听到隔壁茶室的交谈。
“嘿!跟你们说啊,我家小舅子昨日从城郊回来看到了两具死尸!”隔壁的人正谈论着一些事。
周锦怀无意间听到此等消息,微微蹙眉又挑起,朝程晟嘘了一声。
“诶诶,哪的尸体啊?”
“别急啊,听我给你们细细道来——”那人故意卖了关子,又不慌不忙的饮了一口茶。
“就在昨日,我家小舅子啊出城送货,就那回来的路上,碰着两具死尸,也不知道谁抛在那的,死相极其渗人!”
“愣是把我家小舅子吓的门都不敢出了!”
“那尸体是在哪啊,我叫我家里人少去那边走。”
“就在东门郊外!究竟是何等人此般心狠手辣!”
周锦怀在隔壁缓缓饮了口茶,听的甚是来劲。“哦?东郊抛尸?”放下茶杯,轻笑出声“何等人如此大胆?”
“想来应是丈着背后有人罢。”程晟出声将心中的想法陈述出来。
周锦怀咧嘴朝着程晟打趣着:“原来你不是榆木脑袋啊?”
程晟:“……属下”
“噗,不逗你了。”周锦怀从软榻上起身,轻摇着折扇,“走吧,都抛尸了,那不得去看看热闹。”
“是。”
打开门,两位贵客便撞上了那端送茶水的小厮。
“诶,两位爷这是去哪啊?”瞧着两人越走越远,他不由得的追了上去。
周锦怀随手抛出颗金豆子:“茶送你们了。”留下这句话,两人便没了影。
那小厮还没反应过来便瞧见一颗金豆径直落在自己脚前,他也管不得这么多,捡起直追了上去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