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诊所的量子屏闪着病历代码:"病例SJ-0001:记忆熵值超载,建议切除初遇记忆。"沈蘅的机械手指悬在确认键上,诊疗室突然灌入福岛核废水,江浸月的白大褂被腐蚀成北魏襦裙的残片。
"真要删了上元夜的糖人摊?"她腕间的锁麟镜碎片扎进操作台,"那可是我最贵的戏票..."
沈蘅的量子核迸发紫光,将核废水炼成青铜溶液:"你究竟在病历里藏了多少层幻境?"
"不多不少..."江浸月舔去嘴角的放射性尘埃,"...正好是你杀我的次数。"
诊疗室突然坍缩成甲骨占卜现场。贞人沈蘅正用龟甲灼烤江浸月的锁骨,甲骨文在皮肉焦糊声中成型:"壬戌卜,月蘅互噬,大凶。"幼崽少女的虚影从龟甲钻出,机械狐尾扫落占卜用的蓍草:"母亲!别碰那些字!"
沈蘅的妖纹突然暴长,鎏金纹路缠住江浸月的脖颈:"第一千零一次..."她的量子刃刺入对方心口,"...该结束这场..."
血溅上甲骨文的刹那,诊疗室重组为2077年的海底实验室。江浸月躺在解剖台上,量子显示屏亮着自毁倒计时:"还有三分钟,够讲完初代真相。"
幼崽少女的虫群啃噬着防辐射玻璃:"母亲!她在改写长生簿!"
沈蘅的机械臂穿透江浸月胸腔,掏出的不是心脏,而是卷泛黄的竹简——正是殷墟出土的《长生簿》残卷。当竹简展开时,甲骨文突然量子化,投射出初代双女主的婚宴现场:她们的女儿被炼成青铜酒樽,宾客们啜饮着孩子的脑髓液。
"这才是长生酒的配方..."江浸月咳出带血的机械齿轮,"...我们从来不是受害者..."
沈蘅的量子核裂出数据洪流。她望见每个轮回的自己都在重复初代的暴行——将女儿炼成器灵,将江浸月制成活体服务器。最刺目的是此刻,自己正将《长生簿》芯片植入江浸月的延髓。
"明白了吗?"江浸月突然暴起,量子化的狐尾刺穿沈蘅咽喉,"渡厄司是我们创造的!"
海底实验室的自毁警报轰鸣。幼崽少女撞破防护罩,将沈蘅推进逃生舱:"母亲快走!她要重置所有..."
江浸月的手穿透少女胸膛,扯出跳动的青铜罗盘:"乖,替妈妈拦住她。"当罗盘插入自毁装置时,整片海域开始量子化坍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