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风清渊安置好以后,温落晚便来到了左府。
“温大人!”
蹲在左府门前的左闻冉一眼便瞧见了慢悠悠走过来的温落晚,“温大人怎不坐马车?”
“宫里乱成一片,怕是没有马车让我坐。”温落晚回应道。
“嘿嘿,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左闻冉笑着,“你今日是一路杀过来的,怎还穿的这般好看?”
“想装一下。”温落晚说,“你不觉得方才我在大殿上说出那句话,有一种超级权臣的感觉吗?”
左闻冉嘴角抽了抽,在温落晚腰上拧了一下,咬牙切齿的骂道:“装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和陛下差点死在里面了?”
“我怎会让你死呢?毕竟我这么喜欢你。”温落晚笑了笑。
天,温落晚今日是怎么了,这种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你……你怎么了?竟然这般主动。”她不大习惯这样的温落晚。
“突然想通了。”温落晚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左闻冉,而是把目光投到了左府门前,“我可以进去了吗?宫中有很多事务要处理,仅凭我一人怕是不够,要向左大人求助。”
“我爹现在还在休息,我们等会再见他,你先去我那边坐一会。”左闻冉好似是在害怕什么,拉起温落晚便要跑。
温落晚看出来了她的慌张,但没有说什么,任由其拉着。
“站住!”
没跑两步,便有一道尖锐的女声自她们的耳后袭来。
“完了完了。”左闻冉在听到女人的声音后,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拉着温落晚跑得更快了。
“左闻冉!你给我回来!”
“冉冉,好像有人在叫你。”温落晚回头看了一眼,对着左闻冉说道。
“闭嘴,你若是不想挨打就快点跑。”左闻冉呵斥道。
“前面有人拦着,我们还能跑吗?”温落晚看着拦在了她们前面的人马,接着问道。
“你不是会武吗?把他们给我统统打趴下!”左闻冉见无处可逃,只好停下脚步,将希望寄托于温落晚。
温落晚佯装不愿意,“这可都是你左家的人,若是我将他们打了,左大人怕是要怪罪我。”
“左闻冉!”
只是耽误了一点时间,便有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好啊,你现在都敢跑了。”
温落晚先挡在了左闻冉的面前,才对着女人拱了拱手:“左夫人。”
刘敏看到温落晚一愣,“温落晚?你不是死了吗?”
温落晚并没有计较她的失礼,而是笑着开口:“托了左夫人的福,在下才能捡回来一条小命。”
“哼!”刘敏冷哼一声,“你少说这种话,恶心。”
左闻冉闻言从温落晚身后站了出来,“娘,这是当朝左相,您怎能这般说话?”
“左相是徐翰琛,她温落晚算什么东西!”刘敏冷冷的开口,“左闻冉,当初你们皆说温落晚死了,难不成只是因为你想像现在这般与她在街上你侬我侬,因此而欺骗我吗?”
“左夫人误会了。”温落晚好像意识到了为什么左闻冉会带着自己跑了,“徐翰琛与秦天啸现已因谋反罪而入狱,便没有左相右相这一说法了。至于温某左相的身份,倒是从未更改。”
“一直以来皆是相印在谁手谁便是丞相,徐翰琛可未曾拿到过在下的相印。”
“再论温某先前‘死了’一事,只是温某为了引蛇出洞的计划,此事除了陛下无人知晓,还望左夫人不要因此误会冉冉。”
“温大人真是能言善辩。”刘敏上下扫视着她,“不知您今日来左府,是为了谈正事啊,还是与小女你侬我侬啊。”
不得不说,温落晚生了一副好样貌,尤其是那眉毛,眉头较细,眉尾向上挑,眉峰有转折。这样的眉毛,刘敏还从未在旁人脸上见到过。
“左夫人言过了。”温落晚对着她微微颔首,“温某今日前来自然是同左大人一起商量事务的。”
“但左夫人三番五次的用‘你侬我侬’这个词来形容我与左小姐之间的关系,温某觉得不妥。”
“怎么不妥,难道你们之间的肮脏事还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遍吗?”刘敏嗤笑,“温大人对小女做出了什么事,我又不是不知,现在又摆出这副姿态,可笑!”
左闻冉只感觉自己身上的血一瞬间就涌进了她的脑门,眉心突突地跳,上前就想要同刘敏争辩。
“我来解决。”温落晚知道左闻冉现在绝对要同刘敏争吵,这样只会让她们之间的母女关系更加破裂,便先一步拉住了她。
“你怎么解决?她说话很难听的,还会打人。”左闻冉不放心的看着温落晚,生怕刘敏突然发疯给温落晚也来上一巴掌。
“无妨,我不怕。”温落晚对着她笑了笑,对上刘敏的目光。
“左夫人,温某知道,冉冉已经将我与她的事情同您讲过了,对此,温某可以很大方地承认。”
“感情这物,既是两个人的事情,又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情。左夫人会有这般大的反应,恐不止是因为温某乃女子之身,更多的许是因温某的家世。”
“哪怕温某如今与左刘两家达成合作,一同铲除了这些叛国之人,左夫人仍会觉得温某一无是处。”
“寒门就是寒门,说再多有什么用?”刘敏不想再听温落晚在这里喋喋不休的与她讲道理,看向躲在温落晚身后的左闻冉,“左闻冉!你再不过来,我以后便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左夫人!”温落晚同样提高了音量,“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说话,可曾想过左闻冉以后该如何接管左家?该如何在京中立足?”
“那所谓儒家可笑的孝道,便是你用来掌控你女儿的工具吗?”
温落晚此时说话已经没有方才那般客气,甚至在言语上都有些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