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闻冉在温落晚的新家里溜达了几圈,大致熟悉了环境,盘算着家中还缺少的东西。
“陛下赏赐的东西还真不少,衣物家具,简直应有尽有。”她喃喃着。
“冉冉。”
左闻冉循声望去,是温落晚在叫她,旁边还跟着欧阳天干。
讨厌,为什么这个男人要站在她家温大人的旁边。
左闻冉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挽上温落晚的胳膊。
温落晚见状,笑着摇了摇头,“她就是这样,你莫见怪。”
“温相还真是偏袒令妻。”
北方游牧民族对待感情之事向来开放,即便他曾经喜欢过左闻冉,在清楚她喜欢上别人后也不会一根筋。
左闻冉听到“令妻”两字后脸颊有些微微发烫,说道:“二皇子言笑了,我与温大人只是……关系好罢了。”
“公主殿下就不必再骗我了。”欧阳天干笑道,“温相的气场太过强大,方才我与她一同议事时都有些瑟瑟发抖,如今见到了你,我倒是觉得好多了。”
被点到的温落晚轻咳两声,“方才叫你同伴鹤一起收拾去符离的衣物,你可准备好了?”
“啊!我忘了。”左闻冉一拍脑门,“但你这里没有我穿的衣服啊。”
“有呢。”温落晚说,“陛下不知怎么的,将赏赐你的衣物也送到我这处来了,你去看看吧。”
“好的!”
左闻冉对这种事还是很上心的,兴冲冲地去挑选自己去符离时穿的衣物了。
欧阳天干看着她离去的背景,长叹一声:“看着温相与殿下这般情投意合,我竟有些羡慕。”
“羡慕?”温落晚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羡慕自己这样的话。
“是啊,我妈同我爸可不会有这样好的感情。”欧阳天干望着天空,“温相去北燕,不带上殿下吗?”
温落晚摇头,“北燕一行,凶多吉少,我赌不起。”
“待我们将那些孩子们救出来后,你我直接北上,让韩洲带着她们俩回去。”
“也好。”
两人又绕着院子商讨了一阵子,直到伴鹤过来叫,他们俩才后知后觉。
欧阳天干不喜坐马车,打算跟韩洲一同坐在外面,自己的马用作拉车。
看着温落晚也给乘风套上缰绳,左闻冉问道:“温大人,你的小马驹在我左家待了这么久,还未曾告知过我它的名字呢。”
“乘风。”温落晚说着,已经套好了缰绳,拍了拍乘风的脑袋,“乘风自我参军之后便一直跟着我了。”
“跟我的逐云很搭。”左闻冉笑着。
“好了,快上去吧,我们该启程了。”
“嗯!”
……
符离离长安很远,再加上还是坐马车,几人花了十几天才到符离边境。
看着这荒无人烟的景象,左闻冉皱了皱眉头,“秦天啸不会是骗我们的吧?这地方如此荒芜,连村寨都没有,更别提有孩子拐了。”
“不急。”温落晚放在膝上的手指一哒一哒地敲着,“符离的发展虽然比不上京城,但也是较为繁荣的。只不过现在我们处于边境,这四处山很多,甚至没有能耕种的地方,自然没有人。”
正如温落晚所说的,又走了一阵子,他们看见了城门。
“亳县。”伴鹤读着城门上的大字,“大人,我们离符离不远了。”
“嗯。”温落晚轻嗯一声,探出身子同坐在外面的欧阳天干说:“二皇子,今日我们就在此处歇脚吧,明日应是可以抵达符离了。”
“好。”
亳县不同于京城,城门外没有守卫,不过这样豪华的马车在这样一个小县城中还从未出现过,哪怕是当地的县令都没有过如此华贵的马车,这引得当地的人们纷纷驻足观望。
也不知道哪来的女人,见到这般大的马车在路上行驶,竟然冲上来跪在前面,高呼自己有冤。
韩洲被迫刹停了马车,好在车速不是很快,并没有伤到那位女人。
“温大人,有情况。”韩洲对着里面的温落晚说道。
温落晚走出车厢,看着跪在车前的女人,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先起来。”她说道。
女人闻声起来,看到眼前说话的人竟然是个女人,不禁有些愣神。
“你有何冤情,上车说吧。”温落晚不想因此堵塞街道,扭头对着伴鹤说:“去将这位夫人扶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