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们可以等。”左闻冉不以为然。
“这……”左叶松又看向温落晚,以期盼这位威名远扬的温大人能劝劝左闻冉。
他本以为温落晚和左闻冉是真的来此处游玩的,谁能想到一早起来便要见訾海,这明显是有备而来。
来不及提醒他们,左叶松只能硬着头皮将两人往訾府带。
温落晚则是无视左叶松的目光,扫了一眼家丁,冷哼一声:“倘若他在衙门里,我现在就不会来此处寻他了。”
左闻冉有些讶异,早上不是说好先进去打探消息的吗,怎么现在又改战略了,都不同她说一声。
家丁有些紧张,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看出来了自己在撒谎,咽了咽口水,说道:“小姐,我们家主现在真的不在家,您说,我骗您做甚呀?”
“呵。”温落晚也不废话,自腰间抽出匕首,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免得,刀剑无眼。”
一旁的欧阳天干明白温落晚这是要不顾名声的强攻,挑了挑眉头,抽出刀也架在了左叶松的脖子上。
“这是做甚啊?”左叶松哪见过这场面,吓得举起双手,“阁下,我虽不知你姓名,但看在昨日我左家对你的招待上,先将刀放下呗。”
“恕难从命,我听温大人的。”欧阳天干笑了笑,“将你的手背在身后,否则,我这刀可是想见血的。”
“啊是是是,爷,爷,您莫冲动,我这就照做。”左叶松吓得立马动作,欧阳天干顺势将其单手反绑。
“你俩这是背着我又商量什么了?秦家那边怎么办?”左闻冉瞪着温落晚,这人现在是同她说自己的计划了,结果又玩上了临时变卦。
温落晚不是这样子的性子啊?难不成欧阳天干说了什么,让温落晚不得不加快解决这边的事情。左闻冉在心中暗暗推断。
“放心,秦家那边我派人去了。”欧阳天干示意她放心。
温落晚没有说话,手腕发力,刀尖便刺进了家丁的皮肤里,带出一点点血迹。
“我的耐心有限。”她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一眼对方,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忍不住自背后生出一股阴冷的寒意。
“啊!疼疼疼!我说我说!我们家主在里面。求您放过我,我就是一个打杂的,若是你们与家主有仇不要牵扯到我啊。”
“温瑾晟!”左闻冉蹙着眉,温落晚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她的病又发作了?
她上前去拽温落晚的手,“松手!你这是在滥杀无辜!”
“我很清醒。”温落晚随着她的动作松开了手,对着那人说:“进去给我把訾海喊出来。”
“是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见那人逃似的跑走了,温落晚才回答起左闻冉的话:
“利用雷霆手段,免不得见血的。”
“是出了什么事吗?倘若出了事你不得不走的话,我可以一个人留在这里解决这些问题。”左闻冉说道。
“边关出了点事情。”温落晚只说了一个模糊的概念,能稍微打消些左闻冉的疑心,“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完这边难啃的骨头,剩下的等我的人来了再协助你一起,这样能最大程度保护你的安全。”
“温落晚,你把我当小孩子吗?”左闻冉撅嘴,“怎么你最近老这个样子,怪怪的。”
“我都多大了,比你还要大上两岁,当初没有你,我不依旧搜集出了秦家的罪证吗?”
“是。”温落晚沉着眸子,“我能教你的不多,但还是希望你能明白,有的时候见血是必要的。”
“总会有人不识好歹,不能给他苟延残喘反扑你的机会,否则会自食其果。”
“知道了温先生。”左闻冉打趣着她,“您老人家可以去太学授课了,肯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听您的课。”
“溯国来最年轻的状元,最年轻的丞相,还曾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啧啧啧,这头衔。”
“闭嘴。”温落晚有点不乐意听了。
“哦,就不。”左闻冉做了个鬼脸,“你最近这几天同我娘似的,天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安全,我有凌霄,再不济,我这不是还有天下无双的温大人吗?”她眨巴着眼睛看向温落晚。
温落晚冷下来的脸色最终还是缓和了一些,凑到她耳边悄悄说:“姐姐,你这样,使得我很想亲你。”
温落晚这次没有加前缀,仿佛她真的是她的妹妹一般,这样强烈的背德感使得左闻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脑门一般,冲的耳边“嗡嗡”地响。
“有本事你在这里亲。”左大小姐轻哼一声,昂着头,料定她不会这么做似的。
可温落晚今日反常过头了,还真的贴了上来,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吮了一下。
“你!”左闻冉脸色唰的一下红了,怒气冲冲地扭过头去,却看见了张目结舌的欧阳天干和左叶松。
好了,这下她是真没脸见人了。